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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圓圓的杏眼,面露疑惑地問他。
室外的雨小了些,陸續有同學回班,還有零星幾個女生跟她打了招呼。拜她所賜,郗白又受了一圈注目禮--啞巴學霸最近突然變得&ldo;受歡迎&rdo;了,先是祁川,再是殷染,有閒情的人都會朝他瞟上兩眼,然後發覺他好像看起來跟以前不一樣了?
沒什麼不一樣,郗白只是剪了頭髮。他露出了他白淨的額頭和完整的雙眼,低著頭認真地在草稿紙上寫著什麼。沉浸在題目中的時間裡,郗白感知不到別人的目光。
有的女生不知不覺就盯著他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她們趕緊跟拉來周圍的好友,小聲地討論起了什麼。各科老師變著花樣誇了他一年多都比不上祁川和殷染的兩次造訪,氛圍製造者使得他真正被看見。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ldo;你們在講哪題?&rdo;一個剛才和殷染打過招呼的女生走了過來,望向郗白桌前的卷子,&ldo;啊,這個啊,這題我直接放棄了……&rdo;
說著放棄的話,但是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旁邊看了起來。緊接著有第二個,第三個人圍了過來。難題其實是次要,郗白格格不入的,如今被迫加入的,無形中驅使著他人的,其實是&ldo;氛圍&rdo;,那是一種籠罩著每一所學校的東西,等同於空氣。所有人都主動或被動地學會了讀空氣,然後找到自己的節奏,融入其中。若要打破它,除非成為新的氛圍製造者,不然就會被歸於異類。
一隻手從後面搭上了郗白的肩,郗白怔了一下,爽朗的聲音從他頭頂響起。
&ldo;你們班還沒講過這張卷子啊?&rdo;
說話的人是班長曾孝軍。他成績也好,還很健談,跟誰都能聊上幾句,並且有求必應,給人一種四通八達的感覺。但是因為有穩坐第一的郗白存在,他總不是榜上最好的那一個。曾孝軍不怎麼愛搭理他,郗白早就感覺到了。這人跟誰都處得來,偏偏從不和自己接觸,這跟體貼他不會說話不同,他看他的目光中總是帶著隱約的不屑。
而這樣的人,此時把手搭在他肩上,手心的熱度透過單層衣料抵達他的面板,直接把他的思緒從題目裡拽了出來。
這樣的觸碰讓郗白渾身不自在,他想躲開,但是又沒那麼多的底氣掙脫。
殷染抬頭看了曾孝軍一眼,然後嗯了一聲。她不認識他,此刻也沒興趣接他的搭訕。她把視線轉回郗白在稿紙上寫下的講解,然後繼續指著其中一截問道,&ldo;這個式子怎麼來的?&rdo;
郗白的思路其實已經斷開了。肩膀上不輕不重的壓力,周圍各色的眼光,殷染一次又一次的追問,還有越來越多回班的腳步聲一同湧向他,他不知道該先消化哪一個。
施鈞洋找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殷染背對著他趴向後面的桌子,手指無意識地卷著自己的馬尾。她周圍站著零星幾個人,郗白被圍在中間,耳廓通紅,面露窘色。
他一眼就知道殷染是來幹什麼的了,於是沒忍住直接就抬腳走進了別人的班級。
&ldo;你搞什麼啊?&rdo;施鈞洋拍了下殷染,&ldo;快上課了,走吧走吧。&rdo;
潛臺詞是,得了吧。瞧這小子的憋屈樣,你用得著欺負他嗎?
殷染不以為然。她剛要說什麼,門口又多了一個人。
&ldo;鈞洋。&rdo;
祁川喚了聲。
從雨中走來的少年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摺疊傘,傘和他的褲腳都在滴水。他聲線壓得很低,臉色也不是很好。倒不是因為什麼情緒而顯得臉色不好,祁川喊完人就打了個哈欠,睏倦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