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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椅子靠背與坐墊實在柔軟,他沒架住長時間高強度的精神緊繃,屁股一沾椅子就睡著了。
等他再醒來時,系統空間的天色已經大亮了,圓日高懸在空中,光芒四射。
當年在程未晚剛剛到達天麓的時候,為了方便調整時差,041貼心地將系統空間的時間與天麓調整到了一致,也就是說,他在系統空間之內睡了將近三個時辰,把孟先覺小可憐扔在外面一整晚!
程未晚幾乎是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手忙腳亂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強逼自己清醒過來,衝出系統空間。
在他出系統空間的那一刻,他看到眼前場景,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孟先覺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衣衫凌亂,唇色灰白,衣衫上滿是乾涸了的血跡,他緊閉著眼睛,眼睫不時地抖動一下,睡得並不安分。
凌晨時先覺明明經了那麼一場惡戰,身體也許已經經受不住了,自己又沒能及時為他療傷,就算有那些丹藥也並不頂用,這一夜過去,怕是要落下病根。
程未晚在心裡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他蹲下身,盯著孟先覺疲憊蒼白的臉,輕聲喊:「先覺,先覺……醒一醒。」
一連喊了許多聲,孟先覺才茫然地眨眨眼睛,看見前方無人,他腦子反應一會才想起前輩來,張了張口,卻發現喉嚨乾澀疼痛,仍舊硬撐著喊出一聲:「前輩……」
「身體怎麼樣了?」
孟先覺抿唇,似乎想證明什麼似的,歪歪扭扭地站起身,道:「前輩,無妨,我探查了一下四周,這大概是王宮之內用來保命逃生的密道,我們沿著密道向前走也許會進入到一些對鮫人族來講比較重要的地方……」
可話音剛落,他的腿就軟了一下,向一邊倒去,孟先覺緊擰眉頭,想撐住身體,還未來得及伸手,就感覺到一陣溫柔的風將他整個身體都托住,伴隨著一聲冷冰冰的:「坐下。」
程未晚用著最兇巴巴的語氣,做著最慫噠噠的事情。
孟先覺一怔,下意識雙手搭在膝蓋上,乖巧地坐了回去。
程未晚欲言又止,那些愧疚就像一把斧子,一下一下砍在他心裡的那棵樹上,砍一下,就是一個巨大的缺口。
孟先覺似乎並未清醒,他茫然地睜著眼,問道:「前輩,你在哪?」
程未晚這才放柔聲音:「我在這。」
孟先覺抬手在身前抓了抓,卻抓了個空,他心底發空,沒忍住就說出了一句:「前輩,能讓我看看你嗎?」
程未晚稍怔,他沒有想到孟先覺會提出這個要求,就算孟先覺說想要變成鬼宗之主他都會想辦法去遊走為孟先覺疏通,但現在孟先覺說的,他著實沒有辦法。
「我不過是一鬚髮皆白,滿臉皺褶、陰鬱酸腐的老人家,有什麼可看的?」
孟先覺垂下眼簾,嘴角輕輕勾起,小騙子。
程未晚見孟先覺不再吭聲,便將靈力探入孟先覺的靈府,細緻地搜尋起每一個角落,每一根經脈。
孟先覺垂著眼簾任程未晚搜查,臉頰飄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程未晚將孟先覺的全身經脈都探查了個遍,在得知孟先覺受的這些都是皮肉傷,靈力稍有匱乏,只需好好調養便可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他一抬眼,看見孟先覺低頭臉紅的模樣,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天麓雙修功法之一便是一方將靈力探入另一方的靈府之內……
程未晚噌地一聲站起身,滿身血液似乎都要逆流到大腦之上,他的腦殼在不斷漲大,漲大,漲得只有薄薄的一層,像是玫瑰餡的冰皮月餅,隨後他雙耳彷彿冒出蒸汽,腦中是一聲火車鳴笛的「嗚——」。
雙修這個詞語其實有很多種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