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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心沒有回應,撿起一塊厚木板綁在斷臂上,又撿起一根粗糙的鋼管拿在手裡充當武器。
滕樹的刀刃鋒銳無比,還帶著漂亮的大馬氏鉻鋼紋路。而索心的武器鏽跡斑斑,略顯寒酸。
只是一個眼神互動,便點燃了兩大殺人魔的戰鬥。
索心率先出擊,鋼管砸向滕樹的手背,意圖先控制對方的武器。
而滕樹豈能讓他如願?
手臂微收,厚重的萬鍛大馬拳刃將鋼管格開,反手又是一刀揮向索心的咽喉,後者只能收棍防守。
這是索心不想看到的,滕樹手中的刀,一看就使用了千錘百煉的優質鋼材,想必可以輕鬆斬斷自己這唯一的武器。
出乎索心的預料,兩者兵器碰撞時,鋼管被斬斷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只有零碎的火星迸發。
“為了這個告解室機關的穩固性,我使用5160特種鋼作為框架。即使是大馬氏鉻鋼,面對這種鋼材也會常常失利。”
滕樹貼心地解釋道,但手中的動作可沒有怠慢,外骨骼驅動下,勢大力沉的一刀當頭劈來。
儘管持刀者是滕樹這樣的孱弱老人,可在動力裝甲的加持下,這一刀的力道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水準。
只剩下一隻手的索心,即使手中的鋼管足夠堅固,也不可能擋下這一刀。
索心只能將鋼管傾斜,利用向量原理卸去一部分力,並使刀刃的軌跡偏移。
刀鋒斜向斬下,還是劃傷了索心的肩頸。
滕樹再次揮刀,這一次索心學聰明瞭,儘可能地用躲閃來代替格擋,並且不再主動攻擊,只是死死盯住滕樹的眼睛。
在滕樹的猛烈攻勢下,索心閃轉騰挪,身上的傷痕不斷累加,而滕樹的體力也逐漸耗盡。
終於,滕樹停止了進攻,大口地喘著粗氣。
而索心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斷手加上積攢的傷勢,血液正源源不斷地從他的體內流失,暈眩感開始侵蝕他的大腦。
兩個殺人魔停了手,看上去滕樹暫時佔據上風。
畢竟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力可以恢復,而失血只會讓索心越來越虛弱。
“你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滕樹咳嗽了幾聲,疲憊地看著索心。
後者的臉上,竟帶著勝券在握的自信笑容。
“我有一個問題,如果我死在了遊戲裡,你會吃掉我的肉來為自己解毒麼?”
索心沒有處理傷勢的意思,反而像日常聊天那般問滕樹。
“一年,還是一個小時,這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拖時間對滕樹有利,他乾脆與索心聊了起來。
索心輕笑幾聲,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作為心理醫生,我接觸最多的,就是那些患有抑鬱症的人。”
“這種病症通常不會受到重視,卻十分地可怕。重症患者將受到虛無主義的感染,喪失對生活的希望,甚至主動尋求死亡。在他們當中,大部分只是為了逃避痛苦的現實,比如遭受家庭壓力的青少年,以及厭倦枯燥生活又無力做出改變的底層平民。”
“極少一部分,他們徹底向虛無主義敞開心扉,將自己的生命當做可以隨意拋棄的物品,當做和其他東西一樣毫無意義的事物。這類患者是最棘手的,他們甚至能夠認識到,家屬把他們送到我這裡來治療,是受限於人際或利益關係的紐帶,而非出於挽救他們的生命本身。”
索心平視滕樹的眼睛,奇異的精神誘惑力,宛如漩渦一般,吸引著滕樹的心神。
“要治癒這類患者,我必須深入研究他們在自己的世界中構建的邏輯框架。豐富的案例經驗,也在讓我成長著。”
“在行醫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