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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你先起來。”池硯之嚴肅道。
眼尾還是紅的,冷白的臉硬生生被陸珩攪成桃花色。
瞧著氣色就很好。
陸珩以後指定是要當妻管嚴的,池硯之稍微一冷臉他就老老實實起來,端端正正在旁邊坐下。
池雪球察覺到氣氛不對勁,放棄較了十分鐘勁兒的地毯流蘇邊往池硯之懷裡跳。
被接住後舒舒服服趴下了。
陸珩看著池雪球,眼瞳動了動,沒吱聲。
“意思是……你覺得你婚內對我做的惡作劇需要用命來補償?”池硯之修長的手指順著池雪球的毛,看起來不帶什麼感情地道,“陸珩,這樣的話,我們確實有必要說清楚。”
陸珩嘴巴張了張:“嗯。”
“離婚協議書你還沒簽字吧?帶到這房子裡了嗎?”
陸珩的心臟一下子提起來,面色變得有些蒼白:“……我撕了,阿硯,你……”
他蹭過去,拉過池硯之抱著池雪球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不離婚,行嗎?”
池硯之看他這樣就心疼,按理說他不希望陸珩難過,但陸珩活該難過幾分鐘。
用來長記性。
於是池硯之用另一隻手撈回要跑的池雪球,“殘忍”地道:“我行李箱你有開啟過嗎?內層有一份。”
沒得到允許陸珩是不會亂動他東西的,聞言搖搖頭,抱著池硯之的胳膊不撒手。
眼眶通紅,眼裡佈滿血絲。
“去拿來。”
陸珩乖乖照辦,短短兩分鐘時間,再回來時他臉上是溼的。
眼淚被擦過,仍能想象出方才是如何的淚如雨下。
那幾頁紙沒被濺上淚漬。
骨節優美的手抖得拿不穩那幾頁紙,雙手遞給池硯之。
池硯之沒接:“撕了吧。”
早該撕了,一直沒想起來這茬。
陸珩一愣:“不、不離婚嗎?”
身體已經先於腦子,把協議撕得粉碎。
“上午才把自己安排到我戶口本上,下午就要離婚?”
陸珩反應過來,撲過去抱著他一頓蹭:“我不想離婚。”
“我知道,”池硯之放走池雪球,空出全部的懷抱用來和陸珩擁抱,“我也不想離婚。”
最多能讓陸珩痛五分鐘,再多一點都捨不得。
池硯之把陸珩的小狗腦袋往自己頸窩按,邊嘆氣邊把人摟緊:“我生病,不是你造成的。如果說有你的原因,那就是你當時沒給資訊素安撫……你已經加倍補回來了,不是嗎?”
“可是……”
“你總是跟我說不要責怪自己,怎麼換你了卻做不到?”池硯之釋放安撫資訊素,“你說的那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撒嬌?”
陸珩搖搖頭又點點頭。
“需要被原諒,再被抱抱親親哄一鬨,是嗎?”
傷心的陸小狗耳朵又開始發紅。
“我原諒你了,”池硯之字字清晰,“原諒你過去的本就不算錯誤的忽視,原諒你不懂事企圖引起我注意的惡作劇,也……擅自做主,替你口中上一世的池硯之原諒你。”
談什麼原諒呢,本就自顧不暇,如果真的怪他就不會再陪他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