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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音樂會裡,屬於祁斯年的樂章承擔了最重要的情感轉折:從悲壯到希望。主題「嚮往遠方」在小提琴幾個橫跨八度以上的da中得到最後的升華。
白朗知道,或許到不了明天,等今晚的演出結束,又會有鋪天蓋地的報導不吝用最誇張的語言來讚美sean chyi。稱讚他魔鬼一般的天賦,稱讚他熟練高超的技巧,稱讚他與生俱來的音樂靈性與收放自如的表現力。
然而白朗的思緒回到了更遙遠的地方。
薄荷綠的走廊,熔金般的陽光,逆光的背影被拉得很長很長。長到當時的他以為,自己永遠也不可能觸碰到。
他用力捏了捏手裡的簽名門票。
萬眾矚目的小提琴手站在明亮的燈光之下,琴絃下流淌出的每一顆音符都被鍍上了金芒。臺上的祁斯年結束了屬於他的樂章,手臂緩緩垂下,迎接此起彼伏的喝彩。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目光準確對上臺下白朗的視線,露出了一個微笑。
白朗忍不住熱淚盈眶。
古典樂圈基本維持著上個世紀的傳統,演奏結束之後都會有個after party,原意是供各位演奏家休息交流之用 。這一傳統傳到了北美,倒有些變了味道,不僅有香車寶馬贊助商,還有紅毯記者和長槍短炮,一批狂熱粉絲聚集在門口拉著橫幅,那架勢跟沒什麼兩樣。
有些演奏家對這頗有微詞,有些則很喜歡。白朗在美國參加過幾次這樣的party,倒沒覺得有什麼。他性子隨和,不容易顯得特立獨行。
美泉宮音樂會照例把after party辦在美泉宮邊上的小宴會廳裡。與北美的不同,歐洲對古典樂的態度顯得莊重許多,無關人士被謝絕參與,然而安東尼卻熟門熟路地將白朗和alex帶了進去。
白朗這才知道,安東尼竟出身維也納當地赫赫有名的音樂世家,父兄都在漢諾瓦音樂學院任教,很有權威,都是白朗耳熟能詳的名字。
alex有些不耐煩:「我們進來做什麼。你又看上誰了?vpo新來的第三長笛?你不是說絕不碰同行?」
他在腦子裡回憶了一圈,坐的太遠,實在看不清那姑娘的臉,不確定地看向安東尼:「是她嗎?是她吧。vpo的平均年齡得有45,不像你的審美。」
「……」安東尼無奈地看著他,「alex,我在你心裡就是個下半身動物嗎?」
alex:「當然。」
白朗已經習慣了他倆的相處方式,樂不可支道:「你們感情可真好。」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會場中間彷彿發光體一樣的祁斯年,看著他得體而禮貌地對不停圍上來的愛慕者微笑,收了無數名片,又喝下了不少酒,才慢慢找了個不起眼的陽臺走出去,靠在欄杆上吹風。
白朗的心提了起來。
他沒在意安東尼他們繼續說什麼,隻身走到酒水臺上看了一圈,最後端起一杯檸檬蘇打,向著祁斯年的方向走去。
alex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卻被安東尼攔下了。
安東尼搖了搖頭:「讓他去吧,你難道看不出來,白一直心不在焉嗎?」
他看著白朗的背影,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現在理解sean chyi為什麼挑選白二重奏了。白是真的非常非常熱愛他的音樂,完完全全寫在了眼睛裡。」
alex沒有吭聲。
安東尼繼續感嘆:「sean chyi大概就是白的夢想吧。」
alex斜了安東尼一眼,冷不丁道:「別人都有夢想,你呢?」
安東尼一愣。
alex冷哼一聲:「你又是為什麼當演奏家呢?為了方便交女朋友?」
「我的alex甜心,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