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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軒陽的性格隨了南原，向來不苟言笑，平時除了工作，就數花在林樾承身上的時間最多了，倏地沒了交流，總感覺怪怪的。

「沒有。」南軒陽淡淡道。

越是否認越讓人覺得有鬼，林溢嘆了口氣，「你啊！」

大兒子就是太悶了，什麼事都會自己消化掉，哪裡還有會撒嬌的小時候可愛。

南軒陽沒作聲。

隨著南原和林樾承過來之後，他們很默契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林樾承悄悄看了南軒陽一眼，在林溢的招呼下心情複雜地吃完了這頓晚飯。

南軒陽累得不行，放下碗筷淡淡說兩句便直接回房間去了。

林樾承心想他今天確實累，自己沒必要急在一時，於是吃了飯，跟林溢聊了幾句就回去了。

南軒陽躺在床上，大腦裡不停迴蕩著那句『我是真喜歡你』，心臟又是一抽。

他翻了個身，嘴角揚起一抹嘲諷。

真累。

南軒陽閉上眼，從來沒有過的疲憊感襲來，但他卻毫無睡意，不受控制地想林樾承。

林樾承對他太好了，好得除了南軒逸以外他連找個放手的理由也沒有。他承認自己被一直抱著只有他們不在一起這種站不住腳的理由來維繫這段苦戀。

但結果表明，有些事情不是堅持就會有結果的。

比如愛情。

大概是知道自己應該放棄了，南軒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沉重，沉重得他快喘不上氣來。

一陣敲門聲響起，把他從深淵中拉了回來。

南軒陽猛然睜開眼，用力地抹了把臉，深吸口氣後，繃著臉去開了門。

「爸，什麼事？」南軒陽的聲音有些啞，為了不讓父親發現不適而半垂著頭。

雖然南軒陽已經在極力掩飾，但作為生養他的父親，怎麼可能絲毫看不出來呢？他是過來人，深知感情這玩意兒旁人不好插手，更何況這事還涉及自己兩個兒子，他得一碗水端平，勸阻哪邊都是傷害。

看著臉色蒼白的大兒子，林溢嘆了口氣，道：「我給你熱了杯牛奶，喝了早點休息。」

南軒陽道謝接過，「晚安。」

林溢深深看他一眼，又是一聲嘆息。

南軒陽再看不出父親有話想說，他就白在商場混這麼多年了。

他壓下心頭的抑鬱，輕笑問道：「爸，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林溢搖頭，「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都瘦了。」

南軒陽心裡一暖，「沒事。」

「行，你自己注意身體，別太拼了。」林溢本想問問他和林樾承的事，最後還是作罷了。

「知道了。」

關上門，南軒陽整個人放鬆下來，低頭看了還有餘溫的牛奶，仰頭一口悶下肚。

他躺回床上，關了燈，閉上眼，又一次在自我折磨中來回地翻身了幾次，終於受不住睡了過去。

……

興許是昨天累著了，南軒陽在生物鐘的催促下醒過一次，可他破天荒的賴床了，倒頭又睡到了中午十一點多，眼睛都有點水腫了。

南軒逸最近有通告，這幾天都待在家裡，這會還在吃早餐，見南軒陽出來，嘖嘖稱奇道：「真難得呀。」

南軒陽沒理他，轉身去盥洗室洗漱。

南軒逸聳了聳肩，並不是很在意，影片很快便放回手機上去了。

南軒陽去廚房找了些吃的，問他，「爸和老爸呢？」

「去爺爺家了。」南軒逸頭也沒抬地說。

南軒陽嗯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後不打算再開口了。

見狀，南軒逸放下手機，問他：「哥，你前天晚上和承哥真的沒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