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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繚繞,四周一片朦朧。
不知是氛圍渲染的太過神秘,還是姜泠的一聲輕笑和觸發開關似的宣告,一行人站在屍體周圍,多了幾分迷茫,感到一陣緊張,他們知道,這個幻境絕非尋常。
這幾年一度的彩頭,看來還是不太好搞啊。
既然想要討彩頭,參了賽就是把臉皮子拴在褲腰帶上。贏了滿堂喜,為自己族群爭個未來,輸了就無知無覺的湮滅在這陰陽交匯之際,留在這別人設下的幻境中,生無歸途,死無去處。
當然除了生死之外,還有一種把臉皮踩地上苟命的選擇——自己捏碎了玉牌,棄賽,丟臉撿命。
辛廷之一把將豬精甩開,蹲下身觀察地上的“皮包骨頭”。
“如果不是假的,那這東西就有點年份了。”
姜泠接話:“宿魂臺,想要鎮魂,怎麼會沒有點枯骨爛肉呢。”
莫穎在另一處的土裡扯出一塊白布,白布裡裹著顆腦袋,骨碌碌的滾了過來。
姜泠也低下身,不偏不倚的伸出根手指頭,點在那頭顱的眉心,讓它停了下來。
“白布上有字?”
莫穎應了一聲。
眾人也在地上巡視著,一堆骨頭棒子、布頭茬子就在黃土下層一點點,很快就刨出來一堆。
大夥兒這下也不急著害人,都把挖到的線索共享出來,一時間地上擺滿了人畜的白骨、肉塊、殘布...
白布已經被泥土和歲月侵蝕過一樣,只能看得見一點點文字的痕跡。
姜泠拿起一塊來:“姦婦妓女——李雲。”
莫穎也跟著看另一塊比較明顯的文字:“狗漢奸江正南。”
“這都什麼啊?”
豬精爬起來哼笑:“我都活了六百年了,這東西我聞著兒都知道是您們人族搞出來的東西。”
“你們人慣愛搞這些東西,骨子裡帶著的惡臭優越感。看不慣動物將我們叫牲畜,叫什麼豬狗不如,看不慣鬼物,叫什麼死鬼煙鬼,到最後就是看不慣你們自己人,叫什麼蕩婦妓女漢奸。”
“說什麼呢你?”
一頓嘲諷,在場的人都不情願了,他們不是出自書香門第、墨客之家,就是自身造詣甚高,悟性極強,不然不會有這麼好的機遇來到這裡。
這樣赤裸的輕視和陰陽真是讓人不痛快。
姜泠卻點點頭:“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刀都架脖子上了,還有落井下石的興致呢。”
辛廷之瞥了眼豬精:“精怪遵從動物法則,講究物競天擇,強者為王。”
“來打一架?”
豬精不說話了。
姜泠把地上的東西都看了看,無非就是一些大字報,平等的批判每一具爛在這裡了的骨頭架子們。
彷彿這樣惡毒的語言要從生跟到絲,死了也要將那幾個字釘在他的腦門上,永生永世都不能忘記,自己是個蕩婦,自己是個漢奸。
可誰又說得清,到底那些骨頭,原本是什麼樣的活人呢。
她的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她的精神絲在這白霧中起舞翻飛,就像細長的柳絲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無聲地探索著周圍的一切。
“有變。”
一些精怪率先作出反應。
不遠處,地殼震動。
除了一行人腳下寸地之外,所有土地帶著上面的森森白骨急速下沉凹陷,黑洞其中悲鳴一片,彷彿有無數冤魂在其中哀嚎。
黑洞周圍半米寬的水渠中,流淌著黑色的液體,彷彿是來自深淵的詛咒。
突然,一隻黑色鬼爪從液體中冒出,扼住了一個參賽者的脖子。那參賽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掙扎著想要呼救,但喉嚨卻被鬼爪緊緊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