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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兩劍交擊,位置一點不差,正如金鳴展所料。
劍尖突然飛起,白光一閃——劍斷了,劉今天的劍斷了。場外一群人都驚撥出來,人人面顯喜色,都道金鳴展要贏。
但金鳴展的臉色卻變得煞白,不該的!劍不該斷的。
兩劍交擊,劍尖斷落,劉今天飛掠上挑的劍勢受力微滯,斷劍立即一挺,刺向金鳴展心口。
“是了,是了,唯有如此,唯有如此。”金鳴展心中大聲吼著,大劍受斷劍激盪之力,微微一凝,劍頭還是翹起扎向劉今天腹部,但他知道,自己晚了一分,這一分就決定自己輸了,而且將死個徹底,而劉今天恐怕只比自己多活片刻,因為他的劍總會有幾分餘力刺入劉今天腹部,大劍威力強猛,劉今天也難活,不過劉今天還是贏了。
“你贏了,如果我的劍可以給磕斷,我也會這樣做,這是唯一的選擇,唯一的勝利。”金鳴展與劉今天的眼神交流在一起。
“是,我知道你會。”
生命的最後一刻,一切都變得尤為清晰、緩慢、深刻,兩人都無比寧靜,感悟到劍道的玄妙境界,舍與得,一樣的。
圍觀的人尚未看出究竟,但溪雲等人已看清兩劍動向,也知道必然將發生的結果,心中都生出幾分悲壯情緒,這兩人以生命殉道,在劍道這條路上,他們比任何人都高貴。
此時在一座蔥鬱的深山中,一個藍衫青年穿過一片竹林,來到空曠處。山風吹拂,令人精神一震。那青年看到不遠有間竹屋,大喜過望,帶著幾分憔悴之色的面龐露出動心的笑容。
青年眉目俊朗,腰懸長劍,雖然鬍子拉碴,但身形依然給人一種雄武的感覺。他喉嚨動了動,帶著莊重之色,放輕腳步往竹屋走去。
竹屋有門無板,有窗未掩,視窗正好裝入一輪紅紅落日。青年見此情景,心曠神怡,情緒激動,眼中竟有淚光浮現。他強自收攝心神,抱拳鞠躬,顫聲道:“青,雲劍派朱文,求見安道陵前輩。”
竹屋無聲,風流貫通門窗,帶出一縷茶香。屋中擺著一個矮矮的黃竹茶几,茶几上有一個紅泥陶壺,蓋子開啟著,茶葉微幹,人不在。
這青年正是暴雨朱文,只是不復當初之神采飛揚,只見風霜焦慮之色。他求見的竟是安道陵?宗師安道陵!
160 日落活死人
清流臉色頓時一寒,完全肯定這句話的真實性,從這種勢均力敵,全力以赴,拋卻生死的大戰中活下來,絕對受益。但他竟敢說出來!
溪雲自若笑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們這一戰,我也學到很多,非常多。”
劉今天相信溪雲能從他們的決鬥中學到一些東西,但要說“很多,非常多”,還能多過戰鬥中人不成?但他又知道溪雲講話從來不含水分的,所以他愣了愣。
走廊上響起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徑自來到這個房間,著急地敲門。
三人面色都是一正,清流問道:“誰?”
“是我,繆煉,快開門。”
劉今天不知繆煉是何許人,但聽得出聲音的主人年紀不大,而清流與溪雲互視一眼,已拉開了門。
門剛開啟一條縫,一個黑影便擠了進來。
溪雲奇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正是繆煉,看起來強壯了不少,成熟了一些。對於溪雲的問題,他露出尷尬歉疚之色,卻急急地擺擺手,道:“別說這些了,你們快離開。”
清流道:“怎麼了?”
繆煉看了劉今天一眼,知道他是一個好厲害的人,有些緊張。對於溪雲,他以前不知道溪雲的厲害是多厲害,現在聽人說了,知道了,但終究覺得溪雲和氣可親,又沒比自己大多少,實在沒法將他看作那種十分凌厲霸道的強人,故而沒多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