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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夜晚,窗外只有陣陣的北風吹響寒冷的號角
就連那長期在外面,晚上跳廣場舞的人們也都在這個陰晴不定的九月底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聯邦建立以來,這天氣總是變化的越來越多,有一些專家給解釋出來的,說是什麼冰川的變化。
但是天氣卻也進入了一個惡劣的迴圈。
夏天熱的人要死,冬天冷的人要死。至於這春秋兩季,那就則是變化不停,冷兩天,熱兩天。
雖然他們這裡還是佔了一些地域的方便,冬天和夏天的分界並不是那麼的明顯。
但是這偶爾上來的極端天氣也是讓人格外的不舒服。
尤其是在一個下完的雨的夜晚,尤其是用這個人又有著不算輕的風溼骨病
這是他年輕的時候為了討生活在工地上幹苦力的時候留下的傷害。
忍著變形,手指上的疼痛,拿著一根粗大的毛筆,他在一張白色的宣紙上面慢慢的寫著
因為疼痛導致的,他每一次用力都會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一直到那一爐香都快要焚燒殆盡,那嫋嫋的香菸都已經變得暗淡無色。
那張白紙上的忍字也不過才剛剛寫了一個刀
而握著筆的中年人,臉上冷汗也已經流了下來。他還在堅持的寫著。
但是那一點兒卻怎麼都落不下去,一直到那吸飽了墨汁的毛毛再也挽留不住那滴墨汁。
一滴黑色的墨汁暈染在白色的紙上。
中年人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毛筆被他放在桌子上,就那麼靠在後面的太師以上人默默的嘆口氣。
一雙粗糙的手搭在他的後背上,輕輕的給他揉著肩膀,回頭看過去,一個長相很普通的中年夫人,對著他笑了一下。
“老李呀,彆著急,寫不了,咱們慢慢來。再苦再難的,咱們都熬過來了,還怕這個嗎?”
“你怎麼還沒睡呀?”
“這不是你沒回來呢嗎?剛剛我給你熱了一杯奶,你喝一點兒,早點兒睡吧。”
“梅子,你說聯邦都已經厲害到這樣了,為什麼一個小小風溼卻仍舊是根治不了呢?”
沒事,就是這個中年婦人在這裡看著自己相濡以沫半輩子的人,看著他這種痛苦的表情,他也一樣的難受,每逢陰天下雨都會難受,每逢變天也會難受。
每逢這樣的時候,每逢難受的時候,他都會給自己關進書房,然後一遍一遍的在那裡寫著忍
一開始他寫忍字是為了忘記仇恨,然後他寫忍字是為了讓自己忍住疼痛。
忍住,忍住,他一定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忍住。
但是那鑽心徹骨如通有螞蟻啃咬的疼痛,又怎麼能忍得住呢?今天這一個字都沒有寫完。
“剛剛我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一會兒他過來給你打一針止痛,這個時候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的董事會可還是有的要忙。”
賀筠章帶著一波兄弟們扛著這陣狂風暴雨,終於是一路坎坷的到了會館。
此時的會館裡面熱鬧非常。最明顯的就是在大廳裡面捆著的十幾個年輕人。
更明顯的那就是一種看熱鬧中的那個嘬著牙花子不知道在琢磨什麼的青年人。
啐了一聲不消停,賀筠章把警帽給扣在腦袋上:“幹嘛呢?幹嘛呢?幹嘛呢?沒事兒了都散開啊。零點一帶著人挨個兒給人做口供,你,說說吧,說說吧,這大雨天兒又怎麼啦?”
韓七術依舊是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幾個年輕人,但是仔細的看過去,這些年輕人除了被嚇得哆嗦之外,那人的眼神好像並沒有真的看他們。
這是又練了什麼神功了,怎麼還會透過表象看本質了嗎?賀筠章好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