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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未必。”風后不假思索道:“畜生怎能和人相提並論呢?”
“可對我來說,小花就是家人。”牧娃低頭注視著小花,卻見小花正東張西望滿眼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眾人,不由更加愛憐,言語輕柔卻無比堅定道:“我不會讓它受到任何傷害的。”
“既如此!”風后強忍怒火,冷冷道:“你就替它償命吧。”
“就憑你?你們幾個?”牧娃不屑地盯著風后,冷笑道:“哼!我既不會替他償命,也不會讓你們傷害它!”
風后臉色一沉,正欲再次下令捉拿,忽聽牧娃吐出最後一個“他”字之時語氣稍稍一沉,頓時心生警惕,決定親自抓捕。
可他剛剛打定主意,只見牧娃身影一晃,不由大吃一驚,生怕牧娃意欲逃竄,急忙出言示警。
但是,“小心”兩字尚未出口,他只覺眼前一花,一聲驚叫便響在耳邊——順聲望去,只見牧娃左手已經把一個六合寨人挾持在懷中。
被牧娃挾持住的這個六合寨人雖然雙手依舊握著的那根五六尺長手腕粗細的木棍,卻好像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呆了似的,泥塑木雕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可風后再仔細一看,只見牧娃那隻瘦若雞爪卻又蒼勁有力的右手正緊緊扼在那個六合寨人的喉結上,不由悚然一驚,厲喝出聲:“放開他,別亂來……”
可他話沒說完,只見牧娃的右手已經從那人的喉結滑落至胸前,左手拎著那人輕輕一撥,順勢把那根木棍握在手中,又輕輕往外一甩,那人便像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似的,頭上腳下滴流亂轉著向風後撞來。
風后和牧娃兩人相隔不過一丈多遠,一看同伴形勢危急,正欲搶上前來,卻見那人又像猛然撞在一堵無形無影的高牆上似的驟然停住旋轉,穩穩當當安然無恙地站到他的面前。
短短瞬間,此人已歷經了一個由生到死而又化險為夷的恐怖過程,儘管已經安安穩穩地站在風后面前,卻依然心有餘悸,恍如隔世。
他懵懂片刻,難以置信似的看著靜立在他前面幾尺遠外的牧娃,又倉皇轉身看著剛剛來在他身邊的風后,努力想要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風后已然驚駭止步,心中大震,心想:此人居然如此身手,難怪能逃出八卦陣。可是,面對我們的審訊、監禁和追捕,他為何只是趁機逃走而並沒有絲毫反抗呢?難道另有企圖?
可是,不管他有何企圖,單憑這一招,不僅已經遠勝於我,甚至我們一擁而上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他又何必多此一舉故弄玄虛呢?
更糟糕的是,為今之計,如何把他順利抓捕呢?若抓不住他,又如何為死去的族人報仇呢?
剎那間,一連串的疑問和煩躁一股腦湧上他的心頭,攪得他焦慮不安,六神無主。
可就在此時,他耳邊忽然又響起女孩子的嘻笑喝彩聲和不緊不慢的清脆巴掌聲:“好啊好啊!牧大哥真棒!難怪和敖繼是朋友。”
聞聽此聲,他不用觀看,也知鼓掌喝彩者必定是那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孩子,而且眼下這群人中,她也是唯一的女孩子。
這丫頭居然當面奉承這個姓牧的罪犯!不僅是對我們六合寨的羞辱,更是赤裸裸的挑釁。
不過,這丫頭既然跟在姬雲身邊,必定不是泛泛之輩,她和姬雲是什麼關係呢?她口中的敖繼又是何人?是她身邊的那小子嗎?
如果是的話,那小子和姓牧的似乎早已認識,而姬雲卻說和姓牧的初次見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連串的疑惑和焦慮,電光火石一樣再次閃過他的心頭,讓他更加心煩意亂,卻又不得不迅速權衡利弊——此時此刻,一個兇手已經難以制服,不能再多樹敵人,何況姬雲他們三個看上去大有來頭,還是等了結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