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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馳抬起墨黑的眸眼看向我,神色沉冷嚴肅地點了我一句。
“事關人命,不可兒戲。”
我明白魏馳的擔憂。
若是我沒把藺棠治好,她死了,搞不好我便會惹上一身騷。
畢竟,在眾人的眼裡,我只是個出身卑微的婢子而已,跟行醫救人是扯不上半點關係的。
更何況,連宮裡太醫的方子都不管用,誰會認為我一個奴婢就能治得了霍亂?
可既然我決定要做了,便沒有退縮之理。
“殿下,柒娘想試一試。”
聞聲,趙姨娘看了眼藺知州,見他面色凝重地垂頭不語,轉而又滿眼狐疑地看向我,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醫館的大夫們都犯愁的疫病,你一個奴婢能有什麼好用的土法子?我怎就從未聽說有什麼土法子可以治霍亂的,別再把我家棠兒給治壞了。”
“......”
還瞧不起人來。
熱臉貼了冷屁股,我瞬間又不想管這個閒事了。
就讓那藺棠活活拉死吐死算了。
魏馳將我的手握在掌心間輕輕揉捏,湊到我耳邊低聲調侃起我來:“救什麼人,還是殺人,更適合你。”
“......”
此話......有理。
一名小丫鬟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道:“老爺,姨娘,快去看看小姐吧,小姐暈過去了。”
藺知州急得起身,叫來了管家。
“快帶人到城南慈安堂,說什麼也要把李大夫給我抬府上來。”
管家哭喪著臉說:“回老爺,奴才去過了,李大夫別說是出診了,現在也是又拉又吐,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啊。”
一旁的藺松突然起身,“父親,如今大夫也請不來,倒不如讓柒姑娘試一試。”
別無他法,藺知州只好點了頭。
後罩房的閨閣中。
藺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頰也因高燒而發紅,唇瓣更是因為脫水而幹得起皮。
半死不活的狀態,儼然一副就要到鬼門關前的徵兆。
她若非是藺知州的女兒,此時恐怕早已被拉到安置霍亂病人的地方等死了。
當著趙姨娘和一名小丫鬟的面兒,我用蹩腳的女紅,匆匆縫了個小人。
快要封口前,我同趙姨娘道:“把藺小娘子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趙姨娘瞠目看著我手中的小人,驚恐不已。
“你治病就治病,要我女兒八字做甚,還紮了個這等上不了檯面的邪物?”
我聳了聳肩,淡漠回道:“都說了是土法子,自然是上不了檯面的。”
趙姨娘身後的小丫鬟吹起了耳邊風:“姨娘,小姐前些日子沒少找這柒姑娘麻煩,她莫不是想要藉機報復小姐吧。”
我忍不住覺得想笑,反過來質問那小丫鬟。
“你家小姐都要死了,我何必費事扎個小人來報復她,悠閒自在地坐在這裡看著她死,不是更爽?”
小丫鬟被我懟得沒話說了,縮到趙姨娘身後閉上了嘴。
趙姨娘轉頭看向床榻上毫無意識的藺棠,咬了咬牙,將藺棠的生辰八字告訴給了我。
我掐指算了下,藺棠五行屬於木旺水弱,一旦水氣不足,因木氣過盛,木器就會吸乾水氣。
將藺棠的生辰八字寫在紙條上,又從她的木梳上取下幾根頭髮絲,將兩樣一起塞到了小人裡,然後縫製收口。
南疆巫醫都是用心血養蠱的。
十指連心,按照當年學的法子,我用刀在藺棠的手指上劃出道口子,將引出的血沾染到了那個小人身上。
“去端盆溫水來。”我同小丫鬟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