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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看著若穀道長髮呆時,餘光察覺到一道清冷的視線朝我看來。
我側眸看去,再次與魏馳的目光對上。
若穀道長閉著眼在旁振振有詞地講著道法,教魏馳如何做到心神合一,可魏馳卻心不在焉地盯著我瞧。
他眸光幽幽,雖不似前幾日那邊犀利凌厲,卻也沉冷深邃,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魏馳看著我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呢?
我很是好奇。
但我是奴婢,自是不能與主子對視的。
飛速垂下眸眼,我裝作一副很害怕他的樣子,不敢再抬頭瞧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被凝視的感覺消失,書房內僅能聽到我們四個人清淺的呼吸聲。
靜坐冥思過後,若穀道長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子。
盒子開啟,裡面靜靜地躺著一粒金色丹丸。
“睿王殿下,此丹乃是我師父丹爐裡近幾日剛剛煉製的,吃了可延年益壽......”
小道姑絮絮叨叨又說了大半晌,把那顆丹丸吹得是天上有地下無。
“睿王殿下不如吃一粒試試,若是感到成效好,日後師父再替聖上煉製一爐時,可給殿下呈上兩顆來。”
小道姑的手拿著裝丹丸的盒子,懸停在半空,魏馳卻遲遲未接。
他轉而看向長生公公,示意他暫且收下小道姑給的丹丸。
長生公公有顆七竅玲瓏心,甚是懂得如何替魏馳圓場。
他和顏悅色地緩聲道:“我們殿下怪病纏身多年,身子骨弱,每日都在按太醫院給的藥單子進服湯藥。這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都是要同太醫確認後才行,以免藥理相沖,雪上加霜。”
小道姑很豁達,不以為然地搖頭擺手,笑容爽朗地表示無妨。
晌午過後,魏馳興起要抄經。
這研墨的事向來是由我來做的,可手剛伸向墨錠,小道姑的手又先於我拿了去。
她笑容可親地同我道:“這墨,還是貧道來磨吧。”
我看著小道姑莞爾,好像從她臉上看到了隱晦之意:這魏馳,還是貧道來勾引吧。
“那就有勞若穀道長了。”
有人爭著搶著替我幹活還不好嗎?
我退到一旁,樂得清閒。
一旁的魏馳聞言,只是微微側了下頭,用餘光斜睨了我一眼,並未表態。
若穀道長盤腿在魏馳身旁坐下,一手兜著寬袖,一手捏著墨錠,極有耐性地研墨。
她無論做什麼,唇角總是掛著笑,配上她的頭冠和道服,以及那清麗脫身的容貌,還真有幾分觀世音菩薩的慈善祥和。
小道姑偶爾會朝魏馳微微探身過去,狀似是在瞧他寫的什麼,實則用那“若谷虛懷”時不時地觸碰魏馳的手臂。
她的小心思又怎麼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就她這點把戲,萬花樓裡的姐姐們都不屑於教我。
太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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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事事的兩日過去了。
我在魏馳的身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長生公公比我強點兒,但也不多。
幾乎也是一整日都跟我直挺挺地站在旁邊候命,與魏馳有關的雜事皆由小道姑一人代勞。
左右無事可做,是日晌午,趁著魏馳午睡之時,我便到後院尋兩位側妃娘娘。
今日日頭好,天氣也暖和得很,後花園裡報春花先開了一批。
我同溫側妃和苧側妃,還有她二人的貼身婢女,一起在後花園的八角亭裡打起了葉子牌。
為了哄兩位側妃開心,我故意輸了兩三輪,最後又贏了一把銀瓜子回來。
正玩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