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只是把盧俊義當成了自己的君,還沒能擴充套件到對自己的人生、現實忠誠。
但光憑這,已經讓燕青堪稱整個水滸傳裡“忠義”二字的最佳代表了。
所以他是有這個心氣兒跟靈性,只是沒人點化而已。
這下如天靈蓋都被開啟似的,寫完最後幾筆,藉著背對所有人低聲:“我……都平定了嗎?”
蓋青雲好大的聲音自豪:“平定了!八千里路雲和月,都是我們的壯懷激烈!”
燕青就笑:“我要去看看。”
蓋青雲自是連聲說好:“我也要跟你一起!”
燕青嗯:“那是自然。”
後面人也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語什麼,但看他讓開來就拿了牙板開始吟唱。
連忙專注傾聽記錄。
視唱練耳是音樂學院最基礎的課程了,看人家怎麼唱,立刻記錄音符,發展音樂聽覺和音樂記憶力,建立正確的音準、節奏觀念,培養獨立的讀譜能力。
燕青這不過是最簡單的單聲部音調。
人人都能做,蔡教授都不用忙碌,專注於觀察聆聽燕青的表現力。
因為白板上寫的當然是繁體,有幾個字還是蓋青雲提醒怎麼寫,可唱出來就像那位中文系教授的強調,發音已經似是而非,有些更是差異頗大。
原來這才是《滿江紅》的正確演唱方式!
所有師生都激動得不行。
終於知道古時候的《滿江紅》是怎麼唱了!
這種學術性,商業性可想而知。
可等到各位樂手相互斟酌調整好演奏曲調,開始伴奏演唱,燕青卻皺皺眉搖頭:“不是這麼奏的……”
宋思雨她們就是這會兒進來的。
本來坐下沒什麼表情,環顧四周自然看見那白板上的字,墨鏡凝固好一陣。
還悄悄摘了墨鏡,稍微眯眼看書法細節。
所以才讓蓋青雲特寫了面部跟眼神。
這時候燕青已經指著吹簫的那位女樂手:“應該走凡字調。”
這差不多等於是不同聲部的選擇。
吹簫的姑娘好驚喜:“你會吹簫?!”
多稀罕,冷麵浪子示意:“我叫你吹凡字除錯試看。”
姑娘趕緊試試,燕青搖頭:“不夠,不夠激烈。”
姑娘連忙雙手奉上:“你試試看?”
沒有挑釁的意思,還有點小紅臉。
燕青居然嫌棄伱吹過的給我叼嘴邊算什麼,當面很不客氣的反覆擦洗好多遍。
其他樂手伸長脖子都快爆笑了。
才在脹成豬肝色的女簫手委屈下,上嘴吹奏。
男人的肺活量,特別是燕青這兩三個月高強度體院訓練下的力度肯定不同,也許沒那麼嫻熟,甚至沒那麼多技巧花樣,勝在氣息悠長,氣度非凡。
正如任盈盈在竹巷對初試撫琴的令狐沖點評,他技巧青澀,卻自有一派洋洋灑灑的開闊氣勢。
古人音韻很講究這個,技巧只是輔佐體現的表象,重點在核心氣勢,反應到現代藝術,國外的先鋒藝術潮流其實也是這個道理了。
所以數千年文化,我們玩兒過的早就走在什麼國外藝術前面很遠很遠。
總之蔡教授都聽得眼睛明亮,那女簫手更是臉蛋緋紅,早從賭氣委屈,變成了哇噻的迷醉。
可燕青吹了幾句還是皺眉:“簫不行,得換篳篥。”
姑娘臉上又煞白,這是要把我踢出課題組了嘛!
於情於理她都要崩潰。
宋思雨就是從這時候不得不轉頭看那吹簫的男人。
相識第一面,斯文禽獸的汗溼頭髮柔道服,唱《減字木蘭花》,已經夠驚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