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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家裡出事了！”
噩耗傳來，蘇婉婉從睡夢中驚醒。
恍恍惚惚間，她甚至都不知道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夢。
坐了4小時的長途汽車，她回到老家。
家門前一片紅色油漆噴滿欠債還錢這四字。
蘇婉婉險些沒緩過神來。
進入家門口，要債的男人趙世鬍子拉碴，一邊毆打父親蘇遠鑫，一邊吵吵嚷嚷著：“讓你欠錢不還！打死你！”
蘇婉婉進屋被嚇到了，拿起手機，微紅的雙眼威脅眼前的趙世以及趙世帶的兄弟們。
“現在是法律時代，你們再這樣鬧下去，我要報警了！”
趙世一臉囂張的拿著刀指著蘇婉婉。
“報啊，上次不是說過了嗎？報警了，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你爸，聚眾賭博，你媽，拐賣兒童，你也是參與者，想報警，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蘇婉婉聽到絲毫不慌，只是頭疼得快要炸開了，著急解釋。
“我弟弟不是拐賣來的，那是那家人養不起了，我媽媽看他可憐，才帶他回家的。”
她做什麼都能鎮定，唯獨自家家人被人威脅的時候不能鎮定。
趙世坐在沙發上用布擦拭著刀，十分得意。
“可這個小男孩，當年就是我從人販子那裡為那家人買回來的，誰知道那家人養不起呢？
後來這個男孩來你家，我記得，你媽也是拿錢給那家人的。
這是屬於二手人販子，你們也是同夥，報了警，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蘇婉婉母親李文燕抱著哭泣不停的甦醒舟拼命搖頭，嘴角呢喃著：“不要，婉婉不能報警，不能報警……”
“媽？你到底在怕什麼？”
李文燕年輕時很聰明，蘇婉婉只覺得現今母親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父親蘇遠鑫被打在地上動彈不得，鼻青臉腫，鬍子拉碴，又長又密，原本壯碩的身軀也變得些許佝僂。
他捲曲著雙腿抱著頭，一副防衛的模樣彷彿靜靜的躺在那裡等待別人的拳打腳踢，嘴裡唸叨著。
“婉婉，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和你媽……”
蘇婉婉看完忽然覺得心酸。
她知道急是沒用的，放下提在手上的包，脫下風衣外套，似笑非笑漸漸恢復鎮定。
她坐在趙世對面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放置胸前：“說吧，這次欠了多少？”
趙世用力拍了一下茶几，“啪！”的一聲傳來，而後帶著趙世的威脅聲調。
“你爸?這次欠了500萬，上頭的老闆催老子都催得急了，這次要是還不上，老子命也得搭上去！”
500萬！
對於蘇婉婉目前一個月月薪三四千的人來說，那是一個多麼離譜的數字。
她眼眸緊閉，忍住不要讓眼淚流出來，緩緩睜眸。
“你命有沒有不關我的事，我只知道，你這樣催收，既浪費了自己的時間，也浪費了我的時間！”
趙世掏了根牙籤對著手機螢幕弄自己牙縫，聽到蘇婉婉的話傳來嘲諷的笑意。
“呵，蘇婉婉，這次要是還不上，老闆要你爸的人頭，怎麼就算浪費時間了？”
蘇婉婉沒有辦法，只能表現得不甘示弱，倒了茶几上的冷水喝了一口壓壓驚。
“錢我沒有，你們要他的人頭就拿去吧，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想要這樣的爸爸了。
況且，我們沒有說我們不還，把你老闆找來，我和他談。”
有這麼一瞬間，她是狠了心的。
可是對方有備而來，她的站位十分被動，趙世命人拿出合同。
“好啊，人頭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