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護道卒(求追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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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明隨時隨地都能給人新驚喜。“護道卒”這三個字說出口,不僅蘇顧遠和燕秀兩個進城不久的外地人,就連寧不凡這個土生土長的四明本地人都愣了。
“護道卒是什麼東西?老子怎麼沒聽有人說起過。”寧不凡首先表達了疑問。
蘇無明一點都不意外,冷冷淡淡地說道:“你沒聽過是正常的,因為他們不是凡人。你是很強,但再強的凡人也是凡人。護道卒不是凡人,是修士。”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寧不凡的眼神裡滿是不解。
蘇顧遠也有點好奇,雖說蘇無明天生聰慧,博古通今,但凡間的藏書裡,不可能包括這些修士界的秘辛,她是怎麼做到如數家珍的。
蘇無明指了指自己心口,說:“因為它能看見。每次我要昏厥的時候,心眼都能看到他們。而我至今已經昏厥過兩百三十四次。”
蘇顧遠恍然大悟,怪不得蘇無明每次都能預知自己會昏厥,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早上蘇無明第一次即將昏厥時,也曾激動的讓自己殺死它們,當時蘇顧遠還以為她指的是四明六道,沒想到是看到了自己看不到的敵人。
蘇顧遠越想越覺得四明城詭異難測,就像分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個世界,是熙熙攘攘、六道分明的凡人世界;另一個是隱藏在陰影裡,不可見、不可知的修士世界。
自己明明也是戰勝過入道修士的人,到了四明城,居然處處掣肘,處處被動。
這不符合蘇顧遠的本性,如果可能,他想時刻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
得儘快覺醒真身,不然會一直處在這種盲人摸象的窘境。
蘇顧遠抬頭看了看天空,幾人在寧府耽擱的時間有點久,不覺間已是傍晚時分,暮色四合。四明城眼見就要沉入黑暗,已經沒有時間送蘇無明先行離開了。
事已至此,蘇顧遠很快冷靜下來,做出了決斷。蘇無明肯定不能戰鬥,燕秀實力有限,也不堪大用,場間能戰鬥的只有自己和寧不凡。
自己的優勢是戰力更強、經驗更豐富,但劣勢是面對法器,就會束手無策。
而寧不凡優勢是能破法器,劣勢是毫無經驗,甚至從未見過修士。
所以蘇顧遠認為,只要學會了破法器,自己的實力就等於自己加寧不凡。
都火燒眉毛了,蘇顧遠當然不會客氣,問寧不凡:“快告訴我,你是怎麼斬破法器的。”
寧不凡眼神一亮,“用你的雷走電切來換。”
“事後教你。”蘇顧遠毫不遲疑,雷走電切的基礎是重華的霸刀,並不是多高深的武學。在自己手裡神鬼辟易,是因為背後有殺生道果和大辟刀意。
寧不凡喜形於色,用力點點頭,然後說道:“怎麼破法器,具體老子也不知道,但我感覺破法器的力量不是劍氣,應該是無明妹妹說的煞氣,你可以試著納煞氣入體。”
足夠了,有這句話就足夠了,蘇顧遠的腦子裡彷彿劃了一道閃電,突兀地想起了記憶深處的一首詩。
天地有真炁,雜然賦流形。
在下為河嶽,在上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寫出這首詩的詩人,不是衍虛界的人,卻恰如其分的描述了衍虛界真炁和萬物的關係。
這個世界的根基是因果真炁。對生靈來說,真炁是生命之源;而對自然來說,真炁是天地之精。
兩者同出一源,卻分野清晰。修士的真炁是生命之炁、生靈之炁;而構成法寶的真炁,是自然之炁,無形之炁。
比如構成財富泉眼的流金炁,構成寧家刀兵命的煞炁,都屬於自然的無形之炁。
要破法寶的自然炁,當然也要用自然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