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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耳等人離開以後。蘇顧遠和陌客眾人趕忙把柳姜從花轎裡抱出來,準備就近找一個民房治療。
朝泗村地處端朝東南,是典型的魚米之鄉,發展旺盛,人丁繁華。
村裡圍著一口月牙沼,密密匝匝建著三百多座房屋,房屋之間阡陌縱橫,水陸小巷四通八達。住著約摸一千多村民。
蘇顧遠一行四人中,他自己面冷刀更冷,怕嚇到居民;葛娜和燕秀沒心眼不會說話,也不適合去求助;最終還是決定讓當大夫的小樹去敲門求助。
小樹出去不到一頓飯功夫,很快就回來了。村民聽說有人受傷,住在附近的七八戶人家都敞開了大門,願意提供幫助。
甚至有幾戶人家裡面前呼後擁出來了十多個精裝漢子,一個個小跑著前來準備幫忙救人。
蘇顧遠看村民這個毫不設防的熱情程度,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這些人完全不像是被修士奪過命格的樣子。
可惜這種好印象,在村民看到姜柳那一瞬就戛然而止了。
他們的反應非常奇怪,沒有多問,也沒有糾纏,而是轉身就跑。來的有多快,跑的就有多快。
蘇顧遠看他們的背影,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這就對了,這才是自己印象中的衍虛界。
迫不得已,眾人只好小心翼翼抱著姜柳,去之前同意救助的那幾戶人家求助。
然而,之前他們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卻家家閉戶,人人鎖門。看到蘇顧遠一行人就像見到鬼一樣。
這個反應更對味了。
蘇顧遠現在一萬個確定,這個朝泗村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如果真有一個血源道修士在這裡,那趕早不如趕巧,蘇顧遠要好好了解一下血源真身的事,以免太清山的人找到自己的時候來不及反應。
接下來,幾個人找了一圈,還是沒有人敢開門。
“他們到底在怕什麼?”葛娜早就找得不耐煩了,快走到村中心的月牙沼時,終於忍不住,一邊怒罵,一邊準備隨便找一家踹開門先借用一下房間。
“他們不是怕。”蘇顧遠及時阻止了葛娜。他不是迂腐,而是從這些禁閉的門戶裡,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情感,這種情感並不是恐懼。
那些跑來幫忙,又跑回去的人;以及這些關起大門,在門後竊竊私語的人。
他們的神情裡有,有一種摻雜了遺憾、後怕,甚至一絲愧疚的複雜情感。
蘇顧遠之所以這麼確定,是因為他對恐懼的氣息太熟悉了。
在無水鎮的三天,那些百姓臉上的焦慮、無助、惶恐,已經深深印刻在他腦子裡。
朝泗村村民的臉上沒有這些表情,反而有一種充滿慾望的貪婪,這跟無水鎮截然不同。
“他們怎麼能這樣,之前答應得好好的。”小樹有些生氣,一邊仔細檢視這姜柳的傷勢,一邊小聲問:“現在我們去哪兒?她撐不住多久,我需要一個乾淨的環境。”
“往前面走一點。”蘇顧遠說,前方就是朝泗村的中心月牙沼,周圍有一圈弧形的廣場,這是防備雨季發大水用的防洪堤。
那裡地面乾淨,有豐富的水源,勉強可以用來救助姜柳。
而且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地形開闊,跟在後面的尾巴也得現出原形。
從他們一進村,就有個人一直跟在後面三十步遠處,利用密集的建築和頻繁出現的拐角隱藏蹤跡。
蘇顧遠何等敏銳,一個凡人的跟蹤怎麼可能瞞得過他的感知。
之所以一直沒有把人揪出來,是擔心打草驚蛇,驚動了隱藏在朝泗村的血源道修士。
果然,眾人剛在月牙沼旁邊的空地安頓,把姜柳放在地上。
蘇顧遠就感覺那道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