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花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被紙錢燒的?蘇顧遠的第一反應是,事有反常,必有妖孽。
紙錢是無根之火,火力短促,溫度柔和,落到身上,最多給人燎幾個水泡,根本不可能燒成這樣。
似乎看到了蘇顧遠眼裡的懷疑,朱張情緒激動,一把扯下纏著頭的布條,嘶聲吶喊:“我知道你不信。但這個該死的村子,人不明不白就會死。
有人走著道就會被路邊的水坑淹死,有人睡著覺就會被枕頭悶死,我只不過是去給爹爹燒張紙,我沒錢,只燒了三張,我根本不知道我是災禍命,就被燒成了這樣。
盧大善人說,我活著就會給家人和村民帶來災禍。說我嫁給神明才能解脫。我不想,我家人都死光了……”
朱張一說話就停不下來,開始悲悲切切的哭訴。
蘇顧遠聽著她哀泣的聲音,陷入了沉思。
這個朝泗村跟無水鎮不一樣,無水鎮從表面就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但朝泗村隱藏得更深,它的邪氣隱藏在繁榮的表象下面,宛如一條冰封的河流,表面一片平靜,底層暗流奔湧。
如果朱張所說都是實情,那在這個村子活著確實不太容易。
水坑能淹死人,紙錢能燒死人。這不僅是詭異了,這是實實在在的道法作祟。
而且,蘇顧遠還從朱張話的中抓住了一個關鍵資訊,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跟盧大善人有關係。
蘇顧遠決定探查一下這個盧大善人,於是問道:“盧大善人是誰?是他害你們變成這樣的?”
提到盧大善人,朱張更加激動了,殘破的身體掙扎著跳了起來,指著地上的姜柳說道:“就是他就是他,他是一個活了一百五十多年的老妖怪。一定是他在吸我的福氣。不信你問問她,她就是下了一個臺階,就被摔成了這樣。”
蘇顧遠把視線轉向姜柳,沒想到她並沒有領情,而是喘著氣,冷靜地說道:“我是自願的,不要怪盧大善人,他是在幫我。”
這句話有那麼一絲石破天驚的味道。試問一個正常人,怎麼會自願被摔成這個鬼樣子。
朱張當場就崩潰了,激動地大喊:“騙子,都是騙子,我當時也是自願的,但我根本不知道根本沒有什麼神明,只有一條狗。”
姜柳微微喘息,鑑定地說:“那是你不認命,我認命。災禍命格存在一天,家人就遭殃。只有我死了,他們才會過得更好。我要死,我就是去找死的。”
蘇顧遠不關心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理由,他完全不打算在這裡替兩人斷案。只想趕快找到這個修士,聽他們話裡的意思,災禍命的人要先把自己弄個半死,然後才能見到這個神明。
蘇顧遠倒是不怎麼介意被摔一下或者燒一下,反正有血脈道果,很快都能恢復。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自己是個男人,不太好做新娘。要見神明,還得想個其他辦法。
於是問情況稍微好點的朱張:“除了娶親,還有沒有辦法見到神明?我有點事想找他談談。”
“你要見神明?”朱張驚訝地聲音都變了,看起來在朝泗村,這是個不怎麼常見的要求。
蘇顧遠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你也可以嫁給神明,神明娶親,不限男女。”
蘇顧遠連忙搖頭,他現在對婚宴有心理陰影。衍虛界只要牽扯到這些重大儀式,一定沒有好因果。
但朱張也給自己指了一條路,她和姜柳口中的這個盧大善人,似乎跟所謂的神明有點關係。
蘇顧遠站起身,剛準備去會會這個盧大善人,沒想到還沒出發,對方就找上了門。
依舊是那個仙風道骨的黃耳,帶著一對人馬,從月牙沼對面走了過來。
蘇顧遠再次感知了一下,還是沒從對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