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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噗嗤一聲傳來,就像穿了一根糖葫蘆,竹竿從大狗嘴裡沒入,瞬息之間穿過巨大的身體,從尾巴下穿了出來。
一擊剛落,一擊又發。
蘇顧遠絲毫不給巨犬喘息的機會,又從擔架上扯下一根竹竿,從上到下,把巨犬插了個對穿。
巨犬也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不顧身體上的兩處貫穿傷,嘶吼一聲,就想逃命。
蘇顧遠翻起身,抓起剩下的擔架,拔地而起,迎頭拍在大狗腦袋上,竹竿做的擔架瞬間崩潰,變成了滿天飛舞的木屑,蘇顧遠手中只剩下了兩根兩尺上的竹節,宛如兩把長刀。
巨犬從空中被砸到了地上,嗚咽著翻起身就想跑路。
蘇顧遠好似天降魔神,從天而降,一腳踩在巨犬脖子上,手裡兩根竹竿噗噗兩聲,一根插進巨犬腦袋,一根插進脊椎,將它釘死在地上。
做完這一切,蘇顧遠才揉了揉還沒好完全的左臂,坐在巨犬脖子上,問他:“你就是神明?這是你的真身,還是本體就這樣?”
巨犬全身發抖,眼睛裡充滿了哀求的意味。
蘇顧遠一腳踩在它腦袋上的竹竿頂上,又踩下去三分,說道:“你想現在死,還是等會兒死?”
巨犬恐懼得全身發抖,咬咬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藏匿已久的真炁爆發了出來。然而卻不是用來攻擊,而是變形。
過了一個呼吸時間,垂死的巨犬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蘇顧遠非常熟悉的人。
黃耳。
此時他趴在地上,腦袋、脊椎、肚腹,插著三根竹竿,看起來只剩下一口氣。
蘇顧遠看到故人現身,蹲在他腦袋邊說道:“黃教席啊,我怎麼一點都不意外呢。”
“高人饒命,黃耳知罪。”黃耳似乎只有變成人形才能說話,一邊吐血,一邊戰戰兢兢地哀求。
蘇顧遠知道他惡貫滿盈罪孽深重,但這些跟自己也沒關係,畢竟他的道心不是青天大道。
找黃耳的目的一直很明確,那就是問問他是怎麼做到身體沒異化,卻不透露一絲修士氣息的。
這個方法對自己很重要,而且直到現在,蘇顧遠才發現,這個黃耳修為比想象中更低,最多也就是個合炁中階,戰鬥力不值一提。只配用一些血源道覺醒的道法坑害凡人。
於是他揪起黃耳的腦袋,問道:“告訴我,為什麼作為一個修士,我從你身上看不到任何異化。”
黃耳疼得不住嗚咽,黃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流出,斷斷續續地說:“饒命饒命,我不是修士。”
蘇顧遠有點訝異,說道:“你不是修士?那你怎麼會血源道的道法?”
“我不是修士,我是妖。至於異化……”黃耳有些猶豫,卻還是說道:“我不是人,我本體是犬,真身才是人。”
蘇顧遠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從一開始就感受到它的真炁,這貨吸了朝泗村幾代人的命格,最終不是用來通天徹地,而是給自己凝聚了一具凡人真身。
黃耳的血肉是凡人,精神也是凡人,當然不會從他身上感受到真炁,它的真炁都藏在本體裡。平日以凡人真身示人,只有在吸取災禍命格的時候,才現出巨犬本體。
這是蘇顧遠第一次見到妖怪,要說邪門還是得看衍虛界。
黑寡婦看起來像妖怪,結果是個修士;黃耳看起來是個人,結果卻是個妖怪。
其實是人非人,對蘇顧遠來說都沒甚差別,他現在只想要黃耳身上的法門,於是拍了拍它的腦袋,說道:“我不關心你是人是妖,我只想要你身上的道法,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的。”
“我本來只是盧大善人家的看門犬,兩百多年前,有個路過的仙人,給了當時的盧大善人一門秘法。需要食用災禍命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