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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楊樵,說已經有在聯絡他媽媽。
“能不能賺錢是次要,”鄒冀道,“她現在特高興,這幾年裡還沒見過她這麼高興,這就已經很好了。謝謝木頭總!”
隨口客氣兩句,楊樵真心地誇道:“阿姨的id取得是真好,歌唱得也很好,真不錯啊。”
阿姨短影片平臺的id叫“愛雲”,有種中年人的文藝小清新,和她整個人的風格也很像。
“我沒跟你說過是嗎?”鄒冀哈哈笑,道,“我媽以前不讓說,她覺得土,愛雲是她的名字,她真名就叫王愛雲。”
楊樵一怔,也笑了起來。
“那個,還有個事……”鄒冀又在電話裡說,“餅乾沒有交女朋友。”
楊樵笑不出來了,又有點沒來由的緊張。
鄒冀解釋道:“他小姨你知道吧?就那個聽風就是雨的姨。”
他把薄韌被小姨誤會、“造謠”,又被眾人以訛傳訛的始末,對楊樵說了一遍。
“昨天我去他家,當面問他這事。”鄒冀道,“我看他是真快氣死了,聽薄叔叔說,他還跑小姨家裡發了頓脾氣,小姨家的小狗都被他嚇得好幾天不敢叫了。”
楊樵:“……”
鄒冀道:“別的我可都沒說啊。他還問我了,說你上週回來,怎麼走得這麼匆忙,都不找他,我就只說你工作忙,沒說別的原因。”
“我就是忙。”楊樵道,“哪有別的原因。”
“好吧。”鄒冀道,“沒別的事了,主要還是替咱們愛雲謝謝你!掛了。”
楊樵本來正在家寫稿子,掛了這個電話後,再寫不下去了。
上週他急匆匆就回了北京,生怕回得慢了,薄韌就要約他見面。
他有點害怕面對已經有了女朋友的薄韌,以前想過這一天的到來,他會傷心會難過,沒想過會有“害怕”這一種奇怪的情緒。
總覺得那已經不是薄韌了,只是一個長了薄韌臉的畫皮妖。
回來後他也沒怎麼理過薄韌。
微信訊息還是會簡單回覆一兩句,電話和影片,他都沒有接過,更不會主動撥過去。
薄韌被他拒接了無數次,也氣急敗壞地問了他無數次,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接?
他都用“在忙”二字,做了統一敷衍。
現在聽鄒冀解釋說,薄韌還沒有女朋友。
於是薄韌在楊樵的心裡,一下子就又變回了薄韌本韌。
但是薄韌的“女朋友”,“她”的存在形式也許是疊加態。
這個是誤會,下一個呢,再下一個呢……他要被動等待著“女朋友”坍縮成最終確定的存在。
楊樵覺得自己這思維,已經很像一個神經病了。
有可能就真如鄒冀所說,他再不去找別人談個戀愛,再這樣執著於等待不會著陸的船,遲早有一天,他就真的會瘋了吧。
同住在這個小區的幾個同事,正在群裡討論晚上去吃附近的一家烤肉店。
很鮮見的,木頭總也在群裡發言說:我也去。
幾人一起吃烤肉,又把餐桌變成了會議桌,又開始討論起工作相關的話題。
但這和楊樵今天來沒來,關係不大。
和網際網路越是關係密切的行業,工作和生活的分界線越是沒有那麼清楚。網路也像是由無數根無形的蛛絲織就,從業者們每時每刻都被蛛網上的粘液,死死地粘住。
他們隔壁一桌是幾個女孩。不知道哪家影視公司在聚餐,也是一邊吃飯,一邊討論某個ip的炒作、立項、選角以及圍繞這些事兒展開的八卦。
兩邊桌上聊一會兒,還停下來,豎起耳朵聽聽旁邊有沒有什麼有趣的話題。
楊樵今天話很少,他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