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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佟在十八歲這年初嘗了自由的味道,他親手斬斷了桎梏與禁錮。
飛鳥高唱著自由,無畏狂風怒號迎難而上。
餘懷生緊握住那隻手,他的聲音很小:「吳佟。」
「嗯?」
「你剛剛那樣子,帥爆了!」餘懷生目光炯炯,眼底的秋色明晃晃的映進了吳佟心裡。
他看了眼又轉過頭,像個悶葫蘆。
「你是不是又發燒了?耳朵怎麼這麼紅啊?」餘懷生突然停下,他冰涼的手緊貼著吳佟的脖頸。
「咦?不燙啊?」他眨巴眨巴眼。
吳佟惡狠狠的將他手推開,冷著臉道:「你!」
「我?」
「你以後不許亮著眼睛看人。」吳佟意識到自己嘴快了,他快步朝家走去。
「我走了!」
餘懷生一個人杵在原地,亮著眼睛?他眼睛不亮就成死人了吧?
他腦子真壞啦!
餘懷生一路跟著吳佟,他去往的方向似乎也不是家裡。
一路順著山坡向上爬去,陰冷的風剮蹭著臉頰,他並不熟悉這蜿蜒山路,居然把吳佟跟丟了。
「吳佟?」無人回應。
眼前突然出現了層層疊疊的小石頭,待看清楚之後,餘懷生愣住了,這上面篆刻著生前人的姓名與祖籍,這是一處墳場。
餘懷生嚇得後撤幾步,一隻手突然拍上了他的肩頭。
「我~等你~好久~了~」低沉的聲音宛若陰曹地府傳來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餘懷生一拳揮舞上去,這下該輪到捱揍的人叫了。
「草!!!!」
吳佟捂著下巴,餘懷生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手勁能這麼大!
「你怎麼在這?」餘懷生手足無措,那個被他一拳打上的部位正在迅速紅腫。
「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呢。」
「行了,回家給我上藥。」吳佟一把攬過餘懷生的肩頭,他也學著少爺那一招,連著叫痛,就沒停過。
「哎喲,真的好疼啊。」
「疼的上不了學。」
「疼的寫不了作業。」
「疼的睡不著覺。」
跟誰學的這不要臉皮的招數,餘懷生白了一眼,擦碘伏的手加重了些。
「嘶——」吳佟一把捏住餘懷生的手腕。
外面刮來一陣邪風,連帶著吳佟桌上的紙亂飄著,一張彩印的油紙掉在餘懷生腳邊。
他撿起來看著上面的內容:「市級選拔賽歌唱之星。」
下面的報名錶上還寫著吳佟的名字,其他的詳細資訊還一片空白。
吳佟一把奪過那張紙,打著哈哈:「寫著玩的。」
「試試唄?」餘懷生拿過那張油紙,十分認真:「報名時間快截止了,你不是喜歡唱歌嗎?」
吳佟這次臉上的紅暈餘懷生是看明白了。
「你在害羞?」少爺直來直去,一語點破。
「我不試,我肯定不行。」吳佟看著床邊的那把吉他,這幾個月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練習,再加上樑二狗的指導,進步更是迅速。
「哦,你不感興趣我就撕了。」餘懷生正撕開一角,被吳佟搶了過來。
「我試!」他躊躇片刻,拿起筆在紙上填寫著自己的資訊。
「你第一首歌,要唱給誰啊?」餘懷生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問過這個問題。
吳佟寫完最後一字,他將油紙妥善儲存好,他望向餘懷生,睫毛輕撩著他的心尖。
有些窘迫,有些不好意思,但沒有片刻的猶豫。
「唱給我喜歡的人。」
「好啊,我一定會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