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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的地,卻沒有目的。

軌道代替我們選擇道路,我們無能為力,坐在車子裡的人沒有辦法推倒車子。這樣的行程,除了等待沒有別的事情可做。這是有些人濃縮的人生。

火車行駛在黑夜裡,我們拉上窗簾,因為車窗的人影虛實難辨,光影恍惚,他說,人的嘴唇都是四瓣。我便拉下了窗簾。

於是他的眼睛半垂,頭髮半垂,手指間的菸頭半垂。看似安靜,象是火車的一個裝置。

&ldo;故事發生在一家醫院。&rdo;我開始平緩地說。這平緩的聲音被火車的空氣吸吮進去,聽得見,卻彷彿不是出自我的聲音。我自己都不寒而慄。

有的人說鬼故事帶著狡黠的表情,掩飾不住捉弄人的快感。有的人故弄玄虛,表情誇張,享受著被注視的表演慾,不停培訓自己的演技。

演技建立在別人的故事上,練習得越多,越會深入骨髓,到頭來,&ldo;自己&rdo;就面目全非。

現在我是一個壓抑的表演者,壓抑是因為我雖然要說一個鬼故事,可是我無意驚嚇他。故事很適合場景,我只是應他的要求,講一個符合環境的故事。我們不認識,我們同樣睡不著覺,坐在夜行車的安靜裡,想盡辦法對周圍躺倒的陌生人視若無睹。很多人脫去髒鞋。露出襪子上的洞,臭味從脫下的鞋子的大洞口、和襪子上的小洞口釋放出來,人間的味道是如此逼真。逼真在行駛在黑夜的軌道上,黑夜滅絕了視覺,視覺在黑夜裡製造幻覺,放下窗簾,閉上眼睛,脫下眼鏡。

&ldo;於是,那個人說……你的腳呢?……屍體說,被風吹走了。於是,他的腳不見了。&rdo;

我也曾在獨居的家裡,點蠟燭照出自己的臉。鏡子很小,看不到全貌。很容易嚇倒自己。或者拿手電筒照自己的臉,自下而上,效果一樣。曾經玩這樣的把戲在高中時代下鄉的時候,我們走在漆黑的田地裡,橘子散發酸酸的清香,遠處的狗在瘋狂地叫,我們玩裝鬼的遊戲,我們說,這裡的夜一點燈光都沒有。青春期的孩子。容易感傷,更容易快樂。

習慣了有燈光的夜晚。不習慣手電筒的光束,不習慣緊緊跟隨一束光的腳步,那樣就永遠走在黑暗裡。不喜歡蠟燭,蠟燭照得出人臉的恐怖,笑容猙獰,安靜最為陰森。

五指不見的黑暗,我們不曾經歷。祥和的氣氛總不會在一個人的路上。

&ldo;人很害怕,接著問:你的腿呢?……屍體說,被風吹走了。於是,他的腿不見了。&rdo;

人人都可能變鬼,而黑夜裡的光有這樣的潛力。你站在一條暗道的唯一一盞路燈下,路燈不好,不規則的一閃一閃。你就那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隨便保持一種什麼表情,都會把你變成一個嚇人的鬼影。

有時候我回家,要經過一條黑暗的巷子,常常有竄出來,沒有人家開燈就沒有一點燈光。有一次我一邊走一邊笑,我想到剛才酒吧裡朋友說的笑話,便兀自笑起來,嘎嘎嘎的,有一個人出現在前面的拐彎口,他的腳步因為看到我而騰地止住。我能夠看到他黑暗的身影的沉默中有一種被驚嚇的表情。我突然意識到什麼,而這&ldo;什麼&rdo;讓我自己不寒而慄。笑、開心、幸福、忘我,在夜裡的黑暗,和它們的反義詞一樣具有恐怖的潛力。

能夠相信什麼呢。

&ldo;人看見它的下半身不見了,非常害怕,可是禁不住繼續問:你的身體呢?……屍體說,被風吹走了。於是,它只剩下了頭和雙臂。&rdo;

人人都可能變成別人心中的鬼。

夜行車有種讓人鬱悶的節奏,無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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