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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阿瑪說的那樣是一張白紙,是一點兒一點兒畫出來的,但是畫畫的時候難免會有畫錯的時候,線走歪了,墨用淡了,墨用濃了,那麼怎麼辦?把這張紙扔掉?不可能,不可能的結果就是要把畫歪的線糾正過來,在用淡的地方加上墨,把用過墨的地方用水淡化。一點兒一點兒的修補,一點兒一點兒的把它畫完,畫滿。夫妻、婚姻這張白紙到頭來都是皺皺巴巴,一筆而成的畫、乾乾淨淨的紙註定只能是孔子的大同。
康熙四年三月初二的那場地震,不僅大赦了天下,免了幾省的錢糧,讓湯若望得以生還,也給我和嶽樂的生活帶來了變化,當然,不是嶽樂英雄救美的把我從廢墟中拉出來,或者是在生死一線的時候告訴我要和我生死不離,那種寫在俠義小說中的故事,註定不是我們的生活。
這個凌虛臺雨亭最早是沒有名字的,它只是永平王莊在府裡建的一個假山上的亭子。
“靈丫兒,給瑪爾渾遞張紙,讓他亂畫去。”我把瑪爾渾放在亭子裡擺放的躺椅上,上面鋪的是厚厚的墊子。
抱了他好長時間,胳膊都累了,想要把他放下來,可瑪爾渾的小手抓著我的衣服不肯放手,我只有用紙和筆才能把他安頓下來。在瑪爾渾最鬧騰的時候,只有筆和紙才能把他的注意力從我身上挪開,他會自己趴在那兒用筆在紙上亂畫。這還是嶽樂發現的。
“累死我了。”我伸了伸腰,靈丫兒把我的腰扶了一下。
“幹什麼?”我半轉過頭看著她。
“您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可不興伸腰。”她見我停住剛才那個動作之後才轉過來,走到我面前說。
我笑了一下,“還沒什麼感覺呢,就忘了這兒還有一個。”我用手指指肚子。手抬起來的時候看見指甲有點兒長了,就讓靈丫兒幫我修修指甲。
“您的指甲又不長,您沒見其他的福晉那指甲蓄的長的。”她坐在我旁邊的低凳上拿起叫人送過來的剪子。
“指甲長了不習慣。”婦人大都蓄指以顯手美,可是我沒那習慣,整天都得小心翼翼的護著,難受死了。
靈丫兒沒說話,仰起臉看著我笑了一下,我也衝她笑笑。
“主子,今兒是三月初二了吧。”她用帕子在我的指甲上擦拭著。
“嗯,日子記得蠻清的,是不是想你們家拉瓦納了?”我看著她忙活。
她搖搖頭,“不是,我是想您也該回去了。”
“回去?”我把聲音提高了,“為什麼我要回去?”我把頭扭到一邊,看著在躺椅上坐著畫畫的瑪爾渾。
“鬧鬧彆扭就行了,您不想王爺,小主子還想呢。是不是,小主子?”靈丫兒轉過頭問瑪爾渾。
“他能知道什麼?”
可是瑪爾渾竟然把頭抬了起來,好像聽見了靈丫兒的話,看看我,然後又看看靈丫兒,往外面瞅瞅,叫了一聲“阿瑪。”
“滿意了吧,我生的孩子全不是我的,是嶽樂的。”我一邊給瑪爾渾做了一個繼續畫畫的動作,一邊嘴裡埋怨了一聲。他低下頭忙他的去了,果然是孩子,想到什麼就幹什麼。
“那說明王爺疼您和他的孩子。”靈丫兒把視線從瑪爾渾那邊轉過來,拿起剪刀,小聲的說了一句。
“他哪個孩子不疼?”
“可是這兩個孩子他特上心。連拉瓦納都看出來了。”靈丫兒用剪子把我小指上的指甲剪短了。
“那是他閒的沒事兒幹。”我沒好氣的說,一想到嶽樂,我就想到那張床。
“主子,您是主子,我是奴才,按說我不該多說,可是我看您這一陣子飯量也小了,精神也不好,跟您這麼長時間,我看著心疼,我呀,今天說聲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俞霽的事情您也不是沒有責任。”
我騰的坐直了,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