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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牌子,上書“三碗不過崗”。要不然酒做得再好,也沒人知道,就像現在的這家我要找的呂記裱畫店一樣。聽說不少王公子弟都到他那裡討幾幅字畫以裝風雅,可是平頭百姓誰知道棋盤街還有這樣一家店,這樣的店主,真該自我反省一下。我在心裡暗暗的想。
前面就是岔路口了,萬一走差了怎麼辦,不行,還得找人問問。
我攔住前面走過來的一個穿著打扮像是有錢人的中年男人,問道:“這位先生,您知道呂記裱畫店怎麼走嗎?”
被我攔住的人看看我,說:“你一個姑娘家,找裱畫店幹什麼?”
我心想,我找什麼和你有關係嗎,但是我現在是在求人,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回過頭看看靈丫兒,這種問路的事,在戲裡面不都是丫頭乾的嗎,怎麼我問了半天,這個丫頭連聲都沒吭一聲?只見靈丫兒光是低著頭吃手上的油炸豆腐串,根本不理我。氣死我了。
我轉過頭,衝那個人笑笑,說:“這位先生,我是替我父親來問問的。”
“喔?”他的眼神一亮,“能去呂記裱畫店裱字畫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姑娘看起來家學頗深呀。但不知姑娘的父親是哪位?”中年人很客氣的問我。
“家父山野村夫,不值得先生汙了耳目。”我很客氣的回到,但是我在心裡卻想,你是誰,你問我這麼詳細幹什麼?
“姑娘相必對在下戒備了?”中年人笑著說。
“路人問路而已。”我決定把話挑明,我只是問你路,你知道就告訴我,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問我那麼多。
“呵呵,在下就是呂記裱畫店的老闆,所以才敢斗膽問問姑娘,否則,在路上貿然對姑娘相問,可就顯得唐突了。”中年人把拿在左手裡的扇子在右手上敲了敲。回道。
“你是老闆?”我不相信的問他,一個在街上的陌生人隨隨便便就和我說他是老闆,這讓我怎麼相信。
“在下就是。姑娘若是不相信的話,隨在下走走便知。”
“我還是自己走比較好。”萬一他是壞人,把我賣了,怎麼辦。
“那好,姑娘沿著這條街一直往前走,走到岔路口往左看,就能看見這家店。”中年人用左手的扇子向他身背後指指。
“說不定一會兒在下還能碰見姑娘呢。”他衝我彎彎腰,從我旁邊繞過去,向我的來路走去。我回過身看看他,然後拉著靈丫兒就往前走。真是,莫名其妙遇見了一個瘋子。
“主子,他為什麼問咱們老爺?”靈丫兒用手帕擦擦手,然後將手帕掖起來。
“我怎麼知道,整個一瘋子,別理他,咱們走。”
順治十年,春(中)
在這條街的盡頭,岔路口旁邊果然發現了這家呂記裱畫店。店面其實很大,但是因為這條岔開的路人比較少,所以知道他的人就不多了。
門開著,但是不見什麼人走動。我踏上臺階,朝店裡走去,靈丫兒跟在我的身後。
進了門,我看看周圍的環境,店很清淨,是兩層。在進店的當口擺著一張普通的案子,案子上放著文房四寶,案子後面是一個廳,廳的中間擺著四張黃花梨四出頭官帽椅和一張紫檀圓桌。桌子上放的茶壺還有茶杯倒是普通貨色,只不過在樓梯口旁邊的高几上倒放了一件淡綠色青玉蓮子折枝擺件,木雕託,看上去很貴重。
店裡很素雅,倒是頗有點古風。
一個夥計看我進來,趕忙跑過來,說:“呦,這位姑奶奶,您看點兒什麼?”
“隨便看看,你們老闆在嗎?”因為剛碰見了一個自稱是裱畫店老闆的人,所以我就打算見見這位老闆。
“呦,真不巧,我們老闆剛出去,但是他肯定一會兒就回來。”
“你怎麼知道他一會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