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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行見佳寶額頭有汗，也不怕髒，他直接上手幫她抹了兩下，下巴一抬，讓她去床上坐。
老寒聽著電話那端背景安靜，又出現了關門聲，問：&ldo;你們現在在哪？&rdo;
林道行拿出塑膠袋裡的褲子說：&ldo;酒店。&rdo;
&ldo;……進度這麼快？&rdo;
林道行聽出對方語氣中的震驚，他順手把塑膠袋揮到桌上，說：&ldo;你剛才應該跟我們一起去趟醫院。&rdo;
&ldo;幹啥？&rdo;
&ldo;看看腦子。&rdo;林道行涼颼颼地說。
老寒：&ldo;……&rdo;
通話結束，林道行放下手機，看向坐在靠窗那張床上的佳寶。
佳寶坐在床尾，正對空調，她按著空調遙控，把溫度調到十八，又把扇葉調到最下，冷風將她髮絲吹得上揚。
忽然面前出現一道人牆，堵絕住了空調吹出的風，佳寶仰頭。
林道行抽走她手裡的遙控板，把溫度和扇葉往回撥，道：&ldo;你這幾天睡得少吃得少，還一個勁兒吹冷風，想生病玩？&rdo;
&ldo;哪這麼容易生病，我體質很好。&rdo;佳寶想去拿遙控。
林道行躲開她的手，半舉著遙控板道：&ldo;跑步還能又暈又吐，睜眼說瞎話？&rdo;
佳寶搶不到遙控，視線正對上林道行袒露著的胸口。
剛才大門一開，她其實已經愣了下。林道行剛洗過澡，短髮還濕，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不喜歡擦水，他露在睡袍外的面板上還掛著清亮的水珠，從鎖骨一直到胸口。
白色的睡袍長及膝蓋，他拖著濕漉漉的一次性拖鞋，濃黑的腿毛雜亂無章。
她看了一眼就把塑膠袋舉起給他，遮擋住自己的視線。
這會兒他近在咫尺，手臂上舉間睡袍又敞開幾分，佳寶看見了他胸肌的形狀，還有……
她迅速低頭說：&ldo;好了我不動了。&rdo;又抬頭，&ldo;你不去試下褲子？不合適還能去換，我跟店家說好了。&rdo;
她的頭一低一抬，氣息就在他胸腹遊移，林道行往後退一步，離開她後他才說：&ldo;我去換衣服。&rdo;
他轉身走向衛生間，把遙控板擱到桌上，警告道：&ldo;別碰空調。&rdo;
&ldo;……知道了。&rdo;佳寶雙腳晃了晃，前後跟輕輕蹭著卡其色的地毯。
不一會兒浴室門開，佳寶歪過身子坐，左腿一彎，斜斜地擱在床上，打量著林道行，她問：&ldo;還合適嗎？&rdo;
黑色的休閒中褲，沒什麼花裡胡哨的口袋和裝飾，林道行挺滿意：&ldo;很好。&rdo;
&ldo;花了一百四十九。&rdo;
林道行把塑膠袋裡的錢包拿出來，一枚硬幣掉地上，他笑了下，輕輕扔給佳寶，正中她的腿彎處。
&ldo;給你玩了。&rdo;
佳寶：&ldo;……&rdo;
他這話似曾相識，佳寶記起他在遊艇上時扔了一支香菸給她，當時他對她說的話，也是&ldo;給你玩。&rdo;
像把她當小孩……
佳寶撿起硬幣，捏在手指間把玩，朝林道行臉上看了兩眼，她依舊不確定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手機從今早開機後一直靜音，林道行正皺眉回復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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