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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要提前回去後,沈渠犯了難,乞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若是此時回了京城,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來絳州了。
沈渠犯了倔,不管南枝和沈確如何勸說都不願意回京城,最後沒辦法,南枝妥協了。
“你先回去吧,我想法子幫他解決了這件事後再帶他一起回。”南枝對著滿面愁容的沈確說道。
南枝已經同花不言打聽清楚了,沈遙的夫君在外養了一個外室,駙馬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聽了那外室的話,殺了自己的兒子。南枝聽著都匪夷所思,那可是他親兒子,說動手就動手了?若她是沈遙,恐怕也會控制不住自己,憑什麼我的兒子死了,你們倆還甜甜蜜蜜的。只是律法不允許公主動私刑,沈遙現在將駙馬扣在自己府了,戳了許多迂腐老頭的心窩子,一個女人,即使她是公主,律法也不能偏袒她。
花不語這幾日都快被這幫老匹夫的摺子給煩死了,這才將沈確叫了回去。南枝在聽到此處就說了一句話,他們在意的到底是律法,還是女子的權利大過了他們?沈確難得的沒說話,但是他的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沈遙是沈硯的妹妹,更是孝仁帝唯一的女兒,她出身世家,不管她做什麼,都會有人保她的。
這不,沈確這就趕著去救他的姐姐了。這種上等世家出生的女子和她們這種平民女子是不一樣的,若這回這事攤在平民女子身上,怕是早就不了了之了。女子被要求出嫁從夫,她的丈夫就該是她的天,天做什麼都是對的。
南枝自嘲的笑了笑,像她這樣的人,只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拼命地往上爬才能活下去。
沈渠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後,終於找對了破廟,“南枝娘娘,就是這裡。”
南枝望著眼前的破廟,有些熟悉,曾經她就是住在這種地方的,白日乞討,晚上在破廟的角落裡蜷縮著,最後不得不接受她阿耶阿孃已經死了的事實。
南枝的心頭突然有些發緊,她都不敢再進一步了,她怕看見從前的自己。
沈渠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一路拽著她,進了破廟。
“我回來了!”沈渠高興地大喊一聲。
破廟裡的乞兒都朝他看去,但都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是啊,你衣著光鮮,我們連溫飽都是問題,何來的回來一說。
沈渠見無人回應他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我,我,他們,他……”
南枝上前揉了揉他的腦袋,剛想安慰他幾句,一個聲音自身後傳來,“是你?”
沈渠越過南枝,見到的正是之前帶他來的那個乞兒,“我說過,我會幫你的。”
沈渠拉著那乞兒來到南枝面前,“這是我的姐姐,我的錢都在家中,未帶出來,今日我便是央求我姐姐帶我來的,你看,我們給你們帶了些吃的。”
沈渠指了指後頭的那些包裹,裡面是他們準備的一些吃食。
破廟裡的其他孩子在聽到吃的時騷動起來,他們紛紛往前擠,方梨立刻大喊,“慢慢來,大家排隊領,都有的。”
南枝見著這場景,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這破廟裡的乞兒不就是從前的阿寶嗎?
南枝與沈渠一道和乞兒並排蹲坐在牆角,待那乞兒吃飽了,南枝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我阿耶阿孃叫我丫頭。”丫頭擦著嘴說。
沒有名字啊,我曾經也沒有名字,南枝看著眼前的丫頭,突然代入了自己,“你阿耶阿孃呢?”
丫頭搖搖頭,“不知道,有一天,我一睜眼,家裡便只有我一個人了,我想著來城裡找阿耶阿孃,可是我不識路,回不去了。”
一對父母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拋棄他們的女兒呢,天災?人禍?無論哪一條,丫頭的耶孃怕是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