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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梨說著眼睛就有點酸,魘娘這一輩子先是做奴婢,後是做暗衛,從來沒有過自由,來世,做個自由的普通人就好。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主僕二人沉浸在悲傷裡的時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南枝被嚇了一跳,一不小心帶倒了身邊的籃子。
“太子殿下。”方梨立刻直起身。
“太子,你不在少陽院,來這太液池幹嘛。”南枝問。
沈渠這段時間似乎長大了許多,一直呆在他的少陽院裡認真讀書,南枝也很久沒見他了。
小小的太子殿下順勢蹲下,“往日裡這時候父皇都會帶我來太液池這裡放煙花的,我,我只是有點想他了。”
南枝看著身邊小小的身影,嘆了一口氣,畢竟還是個小孩啊,“那,等我燒完這些,便陪你去放煙花,我帶你去看這京城最大的煙花。”
“真的嗎?”沈渠驚喜的抬頭,“你在燒些什麼?”
南枝手上一直未停,“紙錢啊,你沒見過?”
紙錢?除夕燒?
“今日是除夕,不是清明,你是不是弄錯了?”
在沈渠的認知裡,只有清明才需要燒紙錢呢,再說他是太子,這些事也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沒弄錯啊,我阿耶阿孃都死了,我今日燒也算是一家團圓了。”南枝說得很平靜,在她看來,死亡對她爺孃來說或許是最好的,好過在這人世間受苦。
沈渠聽此也安靜了下來,原來她也沒有耶孃了。
沈渠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南枝將白色的紙錢一張一張的投入火盆,她穿著的是御賜的貂毛斗篷,頭上戴著的都是宮中特供頭面,雍容華貴,但是她的眼神卻很哀傷。
一陣風吹過,一張白色的紙錢飛到了沈渠的手上,“鄭明昭是誰?你孃親嗎?”
“她是你親封的昭烈皇后啊?你都沒注意過她叫什麼嗎?”當日追封婉嬪的旨意是沈渠親自下的,南枝沒想到連他也不知道婉嬪的真名。
沈渠愣了愣,他的確不知道婉嬪的閨名,他這才意識到,後宮的女子都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只是進了宮,她們就失去了她們自己的名字。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她們的名字,你為何要燒紙錢給婉,給明昭娘娘呢?你們不是不對付嗎?”
南枝聽沈渠立刻就改了口,果然,沈硯教出的孩子秉性還是可以的,“人死如燈滅,生前種種恩怨也就了了,我只希望她下輩子可以好好的。”
“那為何要在紙錢上寫上她的名字呢?”沈渠問。
“我今日頭回燒紙給她,她與我非親非故的,她要是沒收到可怎麼辦,寫上她的名,她就知道,這是給她的。”
南枝並不討厭婉嬪,她其實也是家族的犧牲品罷了,明明知道沈硯不會愛她,她的父親還是把她扔進了宮裡,最後還用她的命換了一點點的家族榮譽,比起婉嬪來,南枝覺得自己好多了,最起碼她有機會反抗。
“可是明昭娘娘是陪葬皇陵的,她在地下應該不缺錢吧。”落葬那日沈渠也是在的,陪葬品流水般地抬進皇陵,為的就是他們死後也能安樂。
南枝看著手中的紙錢,摩挲著‘鄭明昭’三個字,“不一樣,那是燒給昭烈皇后的,我這是給鄭明昭的,她可能不稀罕給昭烈皇后的那些。”
隨著最後一張紙錢燃盡,南枝拍了拍手,“好了,我帶你去看煙花,但是作為交換,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嗯,你先說說看。”沈渠是未來的皇帝,他覺著這世上應該沒有他做不成的事。
南枝看著紙錢的殘骸,“我阿孃說一個人活著的時候錢最難賺了,要看天,要看地,死後就不一樣了,後人給你燒多少,你就在地下有多少財富,太子殿下,我好歹也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