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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岸的百姓。
就在沈硯打算下旨將盧祿處斬的時候,他的外祖父,博陵崔氏的溫國公,崔衍來了。
崔衍其人,出身世家大族,年輕時靠著祖上順利地入朝做了官,在成功將自己的外孫捧上太子之位後便致了仕,但是憑著未來的皇帝和當朝的皇后他崔家穩坐世家之首。
就連沈硯也要尊稱他一聲,外祖父。
沈硯恭敬地將溫國公請到內間,還未開口,崔衍便開了口,“陛下,盧祿不可殺。”
沈硯愣住了,一股羞恥感蔓延了他全身,明明他才是皇帝,崔衍這句話根本就是命令,他在命令當朝的皇帝。
“外祖父,你可知這次決堤死傷了多少百姓,又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皆因他盧祿一人的貪念!這樣的人殺不得嗎!”
崔衍老神在在,他看著激動的皇帝,緩緩開了口,“沒錯,在這點上,他該死,可是陛下,這不是他盧祿一人的貪念,我當初就不同意舉國之力建一個個小小的堤壩,陛下,你可知那些銀兩去了哪裡嗎?”
崔衍將手中的茶推向了沈硯,“建安六年,皇陵大修,那些銀兩都填進了你們沈家先祖的陵墓裡啊。”
沈硯想起來了,那時因漳渠建成,他正躊躇滿志,正好這時皇陵來報年久失修,他便撥了款,“外祖父,但是,當時沒人告訴朕啊,若是國庫空虛朕是不會……”
“陛下!你記住,你是皇帝,皇家的臉面最為重要,若是讓百姓知道修堤壩的銀兩流入了皇陵,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家,你又該如何面對先祖!”
崔衍突然語氣激動,彷彿做錯事的人是沈硯。
“那些百姓盧家會補償他們的,陛下,你放了盧祿,百姓也得到了賠償,這不是兩全其美嗎?”說著崔衍拿出了一卷擬好的聖旨,“這是貶盧祿永世不得入朝為官的聖旨,陛下抽空便蓋了吧,明日早朝便能宣佈了。”
說完,崔衍便離開了,只留下沈硯一個人獨自坐著,面前的茶水早已涼透。
沈硯突然踹翻了桌子,濺起的茶杯碎片劃傷了他的臉頰,一直躲在屏風後的南枝衝了出來,“陛下,您沒事吧。”
“陛下?南枝,朕還算是個皇帝嗎?這天下到底是姓沈還是姓崔!”沈硯說著便吐了血,殿裡瞬間忙碌起來。
在一聲聲的傳太醫中,南枝看見了那封聖旨,原來在世家眼裡,百姓的命這麼不值錢啊,他們憑什麼享受著這潑天的富貴,卻又幹著這麼噁心人的事呢?他們憑什麼活得比大多數人都好。
放過盧祿的聖旨終究是下了,可想而知,朝內朝外是怎樣的一片罵聲,可是沈硯已經顧不上了,他的身子越來越差,南枝眼睜睜的看著他衰敗下去。
為了不讓外人看出來,南枝每日都要親自為沈硯上妝遮蓋病容,沈硯自嘲道,“沒想到有一天朕也要塗脂抹粉了?”
“塗脂抹粉怎麼了,女可以為悅己者容,陛下難道不可以為我這個悅己者裝扮嗎?”南枝淡淡地將胭脂敷在了沈硯臉上,“好了,陛下,我保證誰都看不出來。”
沈硯離開後方梨走了進來,“娘娘,雍王又傳訊息來了,還是問陛下的身體。”
南枝將梳妝檯收拾好,“還是老樣子回他吧。”
方梨越來越看不懂南枝了,原以為經過那夜後南枝會不再與雍王聯絡,可她僅僅只是將訊息似真似假的傳出去,“娘娘,奴婢斗膽,為什麼呢?”
南枝收拾的手停下了,“許是不甘心吧,他騙了我那麼久,我也想騙騙他。”
“對了,方梨,你說,一個男子愛一個女子的眼神是怎麼樣的,我還沒見過呢,要是我見過了,怕是就不會被騙了。”南枝很好奇,她看過很多次沈碣的眼睛,她居然從未察覺過他的眼神裡沒有愛。
方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