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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沈確離開後,沈渠便開始接手國事,溫國公得知後很是驚喜,他巴不得沈確永遠都回不來。
沈確才離開沒幾天,溫國公便上奏要求提高江南地區的賦稅,理由是江南等地一向富庶,理應多交點稅,相對的,北方就可少交點了。
誰不知道,江南道那可是姜相的地盤,溫國公此舉可以說是狠狠地下了姜相的面子。
姜相怎會輕易答應,第二天姜相的摺子便上來了,道北方地區常年需要駐兵,朝廷為此花費眾多,北方才應多交賦稅。
就這樣,兩派吵得不可開交,沈渠畢竟是個小孩子,又是第一次面對國事,他只能先壓下這事,可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遲早是要面對的,壓力一大,便偷偷躲起來哭了,沒想到卻碰到了姜欲晚。
姜欲晚蹲下掏出手帕輕輕擦了擦沈渠眼角的淚水,“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
沈渠愣了愣,很奇怪,他並沒有因這宮女僭越的舉動生氣,沈渠呆呆地看著姜欲晚為他將眼淚擦乾,這宮女好眼熟啊,但是沈渠想不起來何時見過她。
姜欲晚見沈渠不答,便收起帕子,與他一道蹲在草叢中,“殿下放心,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你若是有什麼煩惱可與我說一說,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你不會嗎?”沈渠呆呆地問。
“我曾認識一個姐姐,她最愛與我說心事了,她總說我嘴最嚴實了。”
姜欲晚透過沈渠稚嫩的眉眼看見了崔成碧的臉,他長得真像阿碧,比沈硯好看多了。
沈渠心下掙扎了一下,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這宮女可信,反正這事前朝都知道,說便說了,“我曾祖與姜相在朝堂爭起來了。”
姜欲晚見沈渠開口,便也靜靜地看著他。
“曾祖想增南邊的賦稅,姜相不願意,便藉機要求提北邊的賦稅,就為了這事他們已吵了好幾天了,明明雙方都不佔理,可是他們卻非要我做個決斷。”沈渠本不想理這事的,可是他看了看國庫的賬本,的確,國庫需要錢財,可是提哪邊的他都過意不去。
姜欲晚聽完後便覺著好笑,雙方都有私心,卻裝得大義凜然,似乎自己是那難得一見的好官,為了家國操碎了心。“既如此,便兩邊都不答應。”
“我也知曉這是最好的,可是我看了看國庫的賬本,若是不提稅,怕是明年的軍餉的發不出了。”這也是沈渠糾結的地方,將士們保家衛國,若是短了他們,怕是會寒了邊關將士的心。
姜欲晚心下奇怪,大梁近年來並無天災,邊關也在天狼軍的駐紮下少有戰事,最近最花錢的地方怕也就是南方水災與沈硯的葬禮了,但南方水災因查出了是世家為的禍,世家便出了大半的錢,為何國庫卻空了呢?
大梁實行的稅法是租庸調製,即以人丁為本,不論家中土地多少,都要按丁繳納賦稅。幾年前江南水災死了大半百姓,當年江南的賦稅便少了大半,但江南自古便是富庶之地,第二年百姓便修整好了,之後未曾聽說江南交不了稅啊?
而北方一直都人口眾多,雖土地不如江南豐饒,但是礦藏驚人,本朝的金礦、銀礦都在北方,怎會交不上稅。
既沒有天災,便是人禍了。很有可能百姓交的稅未曾到它該去的地方。
賦稅是國之根本,姜欲晚沒想到他們連這都敢動,她壓下心中驚訝,“殿下的心是好的,百姓是大梁的百姓,將士也是大梁的將士,不能厚此薄彼。不知殿下可知本朝實行的是何稅法?”
“租庸調製。”
“如何計稅呢?”
“按丁繳納。”
“那殿下可聽聞近年有何天災?”
“未有天災,倒是人禍有一樁,幾年前我阿耶在世時南方因世家之故出了水災。”沈渠不會忘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