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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給他的視野在室內沒什麼作用,所以到了這裡他又得靠著手裡的提燈來行動了。
提燈的光芒比那白色花苞裡模糊的光團明亮多了,一下子把屋裡整個空間都照得清清楚楚。
只見在白色花苞的後面,浮現出了一個灰白生物的身影。
它和餘暉先前在掉落髮光小方塊的那棟建築裡見到的那個巨大灰白生物差不多大,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個。除了體型大小的差異外,餘暉實在是看不出它們個體之間的差別。
它整個堵在屋子裡,不知道是坐著還是躺著。感覺它就像是強行把自己塞進了這個對它來講很是逼仄的空間裡,以至於根本看不出它此刻是個什麼姿勢。
只知道它如同樹枝一般生長的許多條手臂沿著牆壁向著各個方向展開,形成了一個彷彿將整個房間環抱起來的姿態。
仔細看去,可以看到它張開的手指用力地抓著四周已經開裂的牆壁。可以說如果沒有它努力地維持著周圍結構的完整,這座建築早就完蛋了。
它看見餘暉往前走了一小步,嚇得猛地往後一縮,但是某種不知為何的信念感又迫使它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儘管渾身僵硬,但愣是沒有逃走。
過了兩秒,它開口用艱澀的聲音說了一個字:“……花。”
花?餘暉看向眼前的白色花苞。是指這朵麼?意思是對方就是為了這朵花才留在這個地方的?
雖然照眼前的情況來看,這也沒什麼好值得驚訝的,甚至可以說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是這棟樓都已經成這樣的危樓了,下一秒說不定就會分崩瓦解。為什麼還要在這裡死撐,而不是帶著這朵花離開這裡呢?
他記得之前曾經見過這種白花被裝在箱子裡,可見這玩意是能夠帶走的吧?
餘暉特地彎下腰,仔細往白色花苞的莖幹之下看了一眼。
乍一看,這花就像是從地板縫裡長出來的一樣。再仔細一看,這不是什麼地板縫裡鑽出來的,它就是直挺挺地立在地板上。
這花的莖幹底部壓根就沒有根鬚。
這也不算太意外,這花的質感看上去本來就介於金屬與陶瓷之間,餘暉一直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植物。
可是既然這樣,那之前的問題又來了,幹嘛不把它帶走,而是要死守在這裡呢?
就在這時,對方緩緩開口道:“……不能走。”
不能走?什麼意思?是這花不能帶走?
餘暉伸出一隻手,試探著握住了眼前白色花苞的莖幹。他抬頭往巨大蒼白生物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對方並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於是便輕輕試著挪動了一下手中的白色花苞。
出乎意料,這株花苞非常輕易地就被他從地板上拿起來了。雖然出於謹慎他只挪動了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可是照這個情形來看,要繼續移動這株花苞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餘暉疑惑地朝巨大灰白生物望去,見對方仍然沒有要阻止自己的意思,便大著膽子把這株花苞往旁邊移動了一段距離。
就在這時,變化出現了。
花苞裡那團模糊的亮光消失了。
餘暉一驚,下意識地把白色花苞放回了原位。頓時,光團又出現了。
餘暉眯了眯眼睛,再次移開了花苞。
果然,亮光又消失了。
他伸手在白色花苞原本的位置摸了摸,什麼都沒有。
他再次把白色花苞放了回去,光團又出現了。
餘暉沉默了幾秒,猛地恍然大悟。
這團模糊的亮光不是存在於這個維度的東西。
它既在這裡,可它又不在這裡。
白色花苞可以使它現形,或者說,可以對映出它在這個維度的投影,卻沒有辦法把那團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