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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凌風清醒過來,女王已經離去了,他的頭有點脹痛,像做了一場甜蜜的幻夢一般。他暗暗問自己,究竟昨夜是在做夢,或是現在還在做夢。如果是後者,他希望永遠不要清醒。
曹瑋敲門進來,他說:&ldo;瑤華小姐今天就要回去了。&rdo;凌風啊了一聲,說她幹嘛這麼急。曹瑋說:&ldo;她堅持要回去,而且說不打算和您辭行了。&rdo;凌風說那你叫兩個人陪她回去,曹瑋說我知道了。他看著凌風的手,驚奇地問:&ldo;您的左手怎麼啦?&rdo;凌風說:&ldo;是守城的時候被石頭砸了一下,當時也沒在意,大概是耽誤了。&rdo;曹瑋說:&ldo;能看好嗎?&rdo;凌風說:&ldo;反正我又不做體力活,讓它去吧。&rdo;曹瑋看著凌風,說:&ldo;大人,您……&rdo;凌風說:&ldo;知道你們二百多人安然無恙,我很高興,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你別再提了。&rdo;
鸞紅過來說:&ldo;凌風大人,陛下請您過去。&rdo;凌風心頭一陣顫動,臉色有點發紅,他說:&ldo;我就來。&rdo;曹瑋看著他的臉,說:&ldo;大人,您好像有點激動。&rdo;凌風說:&ldo;是嗎?&rdo;
第七章
凌風跟著鸞紅來到女王的寢宮,看到宮室正中有一張用潔白的雲石雕刻而成的床榻,透過煙霞般輕薄朦朧的紗帳,隱約可見精美的錦繡被褥之中安臥著一位姿容絕代的美人。
凌風臉漲得通紅,心臟在&ldo;砰砰&rdo;直跳,他想轉過頭去,卻又如被什麼神奇的魔力束縛住了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房間裡很安靜,只聽見兩人輕輕的呼吸聲。
女王微微地動了一下,眼睛慢慢睜開,她漆黑濃密的秀髮零落在枕蓆之間,發沿上用絲帶縛了一顆小小的紅寶石。她迎面正遇上凌風熾熱的眼光,白皙的面頰上湧上來淡淡的紅暈。
女王穿絲絹睡衣,緩緩坐起身來,她珊瑚般秀美精緻的紅唇輕輕顫動,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望著凌風:&ldo;凌大人,你來了。&rdo;對方好像化作了石頭人一般,呆立不動,也不回答。
女王似水般溫柔的眼波在他臉上流轉,嘴角邊露出淺淺的笑渦,她坐到一張鑲金嵌玉的銀質梳妝檯前,用象牙梳子梳理秀髮。她那潔白的雙手也如象牙般細膩光澤,乍看之下竟然分不出來。
女王示意叫凌風過來,她看著鏡中對方深沉痴迷的眼睛,不由感到征服對方的快樂。女王說:&ldo;您昨晚睡得好嗎?&rdo;凌風說:&ldo;不好。&rdo;&ldo;為什麼?&rdo;他說:&ldo;昨晚有位姿容絕代的美人來到身邊,我醒來後她卻已離去,使我惆悵失落。&rdo;
女王說:&ldo;您就當是一場幻夢好了。&rdo;他說:&ldo;我希望這場夢永遠不要醒。&rdo;女王拿出一張詩箋,說:&ldo;這是一位年輕人為他愛戀的女孩所寫,您看一下。&rdo;凌風接過詩箋,不由得滿臉通紅。上面寫著:
&ldo;弱柳輕風二月花,輕薄浪子戀芳華。欲將心事訴流水,流水無情自喈嗟。&rdo;
&ldo;春城無處不飛花,願為鍾情逐春華。望仙橋下汴河水,為誰長流到天涯。&rdo;
&ldo;苦將心意惜落花,只為春逝嘆韶華。依稀迷離煙塵裡,夕陽何處是歸家。&rdo;
這是他寫來思念瑤華的,不知怎的會落到女王手中。女王看著他說:&ldo;您要真的愛我,也該留個證據才是。&rdo;
凌風看著女王,沉思了一會輕輕念道:
&ldo;我像撲火的飛蛾,在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