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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今日下朝回府,馬車到了府門沒有停下,直接從東邊的側門進去。躲在牆角處的衛國根本見不到凌風的面孔,更不要說接近凌風了,他感到很失望,就悻悻離開了。
凌風在東邊的偏院下了車,來到後面,妻子瓊英在院門內的迴廊裡等著他。她髮髻上包著珠帕,用金簪簪住,身穿月白色纏枝花紋綾面,狐皮裡子的長褂,外罩披風,在月色下顯得亭亭玉立,秀逸飄渺。凌風摟過妻子,柔聲說:&ldo;幹嘛不在屋裡等著,外面這麼冷,會生病的。瓊英說:&ldo;在房裡呆不住,想和你到花園裡走走,也看看燈去。&rdo;
兩人穿過迴廊,來到花園,池邊被迴廊和各種樓臺館舍串起,中間有一個小島,島中堆起土山,山上遍植梅樹,如今,一些早梅已經開放,紅白各色梅花相互輝映,疏影橫斜,暗香浮動。山頂有個亭子,上懸匾額是煙霞二字。亭子裡懸著一盞用白玉琢成的宮燈,直徑二尺,觀之瑩潔奪目,照的亭子一片透亮。
坐在煙霞亭裡,可以看見整個花園,月色,水波粼粼,樓臺倒映在水中,遠處的景緻也看得非常清楚。
凌風輕聲說:&ldo;本來應該陪你到街上去觀燈的,但我現在一出門,就有十幾個人或明或暗在後跟著,叫人很不舒服。你在家裡,憋壞了吧?&rdo;瓊英說:&ldo;府裡事務那麼多,哪有心思想這些,王上派人保衛你也是為你好,別會錯了他的意思。&rdo;凌風笑著說:&ldo;你倒是比我要通情達理,卑人自愧不如。&rdo;瓊英白了他一眼,靠在他懷裡。
兩人在花園裡盤桓了片刻就回臥房了,新婚蜜月,正是最甜蜜的時候。
衛國回到家裡,躺在床上發呆,這時一隊軍兵沖了進來,把他按在床上捆綁起來。他們把衛國帶進一處府邸,他拼命掙扎,大罵凌風。這時一位貴人來到面前,對他說:&ldo;你罵錯人了,不是凌風而是我要找你。&rdo;
第二章
衛國被人綁架進一處府邸,塞進了過道里的一間空房子。他認為是凌風發現自己想要報殺父之仇,來個先下手為強,搶先除掉自己。他自知必死,破口大罵凌風,但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殿下景文。
景文下令將他鬆綁,又叫侍從拿凳子讓他坐下。衛國不敢就坐,他說:&ldo;殿下是貴人,在您面前小人不敢坐下。殿下叫我來,不知有何貴幹?&rdo;
景文笑笑說:&ldo;你父親才幹優長,成績卓著,卻因一點小事讓凌風抓住把柄,被他逼死。我跟他有過交往,卻不能救他,心中一直耿耿於懷。聽人說你要殺死凌風為父報仇,這個心是好的,可是他現在出入戒備很嚴,恐怕你找不到機會下手吧?&rdo;
衛國瞪著眼睛說:&ldo;我不管,就是拼個魚死網破,我也一定要殺掉他為父親報仇!&rdo;
景文說:&ldo;慢說你現在找不到機會,就算你真的殺死凌風,你也肯定是個死,你是你們家的獨子,若你一死,你們家可就絕後了。再說你現在日夜窺探凌府,要被他發現,到時你的一條小命可就先送掉了。&rdo;
衛國說:&ldo;殿下此話是何意?&rdo;
景文說:&ldo;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要先求個出身,若你有了官位,再接近凌風就容易了。再說我在王上百年之後登上王位,那時我把他交給你,你任殺任剮,又不用冒風險,豈不快哉?&rdo;
衛國跪下來對著景文說:&ldo;殿下若能在日後將他交予小人處置,小人願為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rdo;
景文對衛國說:&ldo;如今九門提督尹源大人要到西面去防備北番,你拿著我的信去投奔他。只要你能立下大功,他一定會上報王上給你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