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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文彰哪裡有心思跟他糾纏：&ldo;我的問題你們就隨便查好了，現在我沒有工夫去解釋。&rdo;

孟廣達眼睛一瞪：&ldo;你這是什麼態度？&rdo;

戚文彰看著他義正詞嚴的表情感到好笑：&ldo;你說我該什麼態度？&rdo;

孟廣達用手一指牆上的大字報：&ldo;你看看你們自己的處境吧，我讓你去工作組交代是為了你好，想想自己的政治前途！&rdo;

孟廣達氣昂昂地走了。

戚文彰看了幾眼大字報，頓時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們現在突然變成了腹背受敵。而且，他自己這樣倒沒有什麼，從他詐騙孟廣達走進公安部那天起就已經豁出去了，但是他現在已經連累了楊副部長。

1964暗戰原子彈（二）（19）

他的工作失誤導致了老首長遭到了無端的炮轟，這使他十分內疚，同時也為自己的失誤後悔，如果早對瓦特進行全面隔離，不讓專家與他接觸就沒有這些事情了。他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楊副部長的辦公室。

楊奇清看到戚文彰馬上站起來，親自給他倒水：&ldo;小戚，辛苦了。&rdo;

戚文彰一臉的內疚：&ldo;楊部長，我我事情沒有辦好。&rdo;

楊奇清看著戚文彰：&ldo;你為什麼這麼說？&rdo;

他轉頭看看窗外的大字報，意識到了怎麼回事。他把一堆外文報紙和一份內參放在戚文彰的面前笑著說：&ldo;你看看吧，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架勢。&rdo;

戚文彰翻了一遍抬起頭：&ldo;楊部長&rdo;

楊奇清問：&ldo;是不是沒有思想準備？&rdo;

戚文彰點頭：&ldo;沒有想到敵人有這麼多花招，好容易在一個地方抓住了線索，他們又在另外一個地方發起了攻擊。&rdo;

楊奇清說：&ldo;這才是你的敵人的真正水平啊。在軍事上，這就是聲東擊西。讓你首尾難顧。&rdo;

戚文彰嘆了一口氣：&ldo;想來想去，還是我大意了。當初光想著引蛇出洞，結果讓瓦特搞了一場自殺的鬧劇。而且在那期間又傳遞了出去了這封信。&rdo;

&ldo;這倒的確是一個教訓啊。&rdo;

戚文彰越想越感到內疚：&ldo;是我沒有很好地控制局勢，被敵人鑽了空子，使得整個破案面臨極大的被動。這是我的嚴重失職。&rdo;

楊奇清笑著擺擺手：&ldo;小戚，你說得太嚴重了。敵人是蓄謀已久的，無論你怎麼防備，只要扣押了瓦特，他們一定會鬧起來的。現在你們的偵查已經取得了重大進展，敵人的反撲只能算困獸猶鬥，是一種轉移視線的戰術，現在千萬不要為這件事情所幹擾。&rdo;

戚文彰問：&ldo;那我們怎麼辦？&rdo;

楊奇清說：&ldo;這件事情，我已經匯報了總理。&rdo;

&ldo;周總理怎麼說？&rdo;

&ldo;周總理說，來而不往非理也。既然人家要打國際官司，我們也得奉陪到底。總理讓我會同外交部，組織一批國際法專家積極應訴。

主席說得好，假的就是假的，偽裝應當剝去。我們堂堂正正憑什麼怕他們？&rdo;

戚文彰聽楊副部長傳達了周總理的指示，心頓時放了下來，彷彿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周總理說不怕，那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他問：&ldo;那我做什麼？&rdo;

&ldo;你作為一線偵查員，應該積極準備材料，特別是瓦特搞情報的證據，只要我們材料充分，就不愁挫敗敵人的陰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