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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愕然。&ldo;想不到，你會這樣形容道祖。&rdo;
&ldo;他都不問過我，就強行把我拉入亂世，我不跟他算帳就不錯，&rdo;我撇撇嘴，&ldo;喊他聲道祖，已經給他面子了。&rdo;
&ldo;你怪他麼?&rdo;
&ldo;倒也不怪，&rdo;我搖頭，&ldo;沒有他這些盤算，我就遇不到九枝，遇不到九枝，可能就不會下山，不下山，就見不到這些事，當然，也遇不到你。&rdo;
雲卿笑了。
&ldo;說正事吧，&rdo;我說，&ldo;樓墨心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你和謝將軍，查清了麼?&rdo;
&ldo;你去地府還不足一日，短短時間，怎麼查得清。&rdo;雲卿說。
&ldo;樓墨心臨死前，喊了一聲雲瞻，&rdo;我說，&ldo;我記得，雲瞻，是大皇子的名字?&rdo;
&ldo;是，&rdo;雲卿說，&ldo;但這一聲喊得很奇怪，他做事素來周密，自己行跡暴露了，斷沒有草草供出背後主子的道理，倒像是……有意喊給我們聽的。&rdo;
&ldo;讓我們以為，他背後是大皇子，對麼?&rdo;
雲卿又點點頭。&ldo;如此看來，最不可能的，反而就是我大哥。&rdo;
&ldo;如果是故意反其道行之呢?&rdo;我問。
雲卿想了想，搖搖頭。&ldo;不像，&rdo;她說，&ldo;如果真是我大哥，他一定知道，我人已經在京城附近，不會浪費時間和於將軍交戰。若我是他，這時應該火速繞過我等後軍，直撲此地才對。&rdo;
&ldo;於是也排除了我二哥，&rdo;她又說，&ldo;這兩人的舉動，都不像是知道我行蹤的樣子。&rdo;
&ldo;可能是因為，在往京城的路上，早做好了安排?&rdo;我猜，&ldo;那邊打仗，也只是做做樣子，迷惑我們。&rdo;
&ldo;有這種可能，&rdo;雲卿說，&ldo;但我熟悉我大哥的脾氣，有親手對付我的機會，他不會放過的。&rdo;
&ldo;那便是，還有他人。&rdo;我說。
但會是誰呢……
&ldo;京城裡，再沒有別的想奪位的皇子了?&rdo;我又問。
&ldo;應該沒有了……&rdo;雲卿說，&ldo;不過也難說，如果有朝中重臣起了貳心，要扶持一個年幼的皇子繼位，倒不是不可能，近水樓臺先得月，還是大有文章可做的。&rdo;
那就更複雜了。我託著腮，細思半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ldo;這條路，端的是艱辛啊……&rdo;雲卿兀自嘆道，&ldo;和哥哥們反目，也便罷了，最信賴的老師，也站在了我對面，往後還不知會有多少人反對我，女子做皇帝，就這麼十惡不赦麼?&rdo;
&ldo;管他們，&rdo;我說，&ldo;他們目光短淺，懂個什麼。&rdo;
雲卿又嘆口氣。&ldo;我只是覺得遺憾，自小從樓相那裡習文斷字、廣讀詩書，卻不能有他在身側，甚至於，認識這麼多年，到他死，都不知道他的過去，只知道他出身雲州……&rdo;
我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ldo;他出身雲州，可在雲州做過官?&rdo;我問。
&ldo;怎麼問起這個?&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