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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佐證?&rdo;
&ldo;謝將軍派人多方打聽，發現他和我是最早收到密令的，&rdo;雲卿說，&ldo;我得知爹爹駕崩的訊息，是在十六日，我二哥和弟弟都是十九日，大哥最晚，二十日。&rdo;
她頓一頓，又說：&ldo;但從距離上看，我實質距京城最遠，不該如此，謝將軍便想，該是密令在發出時，就刻意分了先後，確保我第一時間獲知。&rdo;
&ldo;這樣……&rdo;我想一想，&ldo;那就更明白了。&rdo;
&ldo;可是，為何要這樣做?&rdo;雲卿還是不解，&ldo;若爹爹想讓我回京城奪位，在密令上，不能寫明麼?&rdo;
&ldo;他就是要讓你猜，&rdo;我說，&ldo;一看你有沒有這份智慧，二看你有沒有這份決心，你要是猜不出來，或者猜出來但不願意，也就如此了，其他三位皇子又不是弱智，治國安邦的能耐還是有的，他們之中任一人繼位，對江山社稷都沒害處。&rdo;
我盯著雲卿。&ldo;所以，你願意麼?&rdo;
雲卿沒答話。她沉默良久，問道：&ldo;我能做麼?&rdo;
&ldo;為何不能?&rdo;
&ldo;從沒有女人做皇帝的。&rdo;
&ldo;以前也從沒有女人做玄師的，現在還不是有了?&rdo;
&ldo;不一樣的。&rdo;雲卿說。
&ldo;沒什麼不一樣的，&rdo;我說，&ldo;你爹爹都為你安排好了所有，在內有賢臣，在外有良將，你只要不犯糊塗，做個明君，不難。&rdo;
&ldo;但我……在朝廷裡是孤家寡人，&rdo;雲卿說，&ldo;我哥哥們都早有私下結黨，大哥更是樹大根深，沒有根基，我如何立足?&rdo;
&ldo;你爹爹繼位的時候，有根基嗎?&rdo;還好，之前大皇子和我說的那些我都記住了，&ldo;大臣們擁立的不是他弟弟?可他不還是當了皇帝?&rdo;
雲卿猶疑。我趁勢而上。&ldo;你本要為天下女子開科舉，要招女官，你爹爹是和你一心，但你哥哥和弟弟們呢?他們繼位了，還會做這些事嗎?你有抱負，你就只能自己爭取。&rdo;
雲卿抬起眼。她目視我許久，長出了口氣。
&ldo;謝將軍同我說，我離京前，爹爹曾和他秉燭長談，&rdo;她說，&ldo;那時我爹爹就隱約透露，要予我重任，但伴君如伴虎，不知他的深意，謝將軍也不敢接話，如今一來，倒是處處都對上了。&rdo;
她轉頭看看屋子北邊。&ldo;既然是爹爹想要的，那我便去做吧。&rdo;
言罷，她又看向屋門處。
&ldo;銜玉，&rdo;她說，&ldo;你在聽嗎?&rdo;
&ldo;屬下在。&rdo;女聲從門外傳入。
……原來她還沒走啊?
&ldo;速去通報謝將軍，請他傳令三軍，連夜拔營，明日啟程，進兵衍都!&rdo;
衍都便是京城。我看著雲卿的神情，心裡打鼓一樣，她一掃從前的溫和，隱隱露出殺伐決斷的意味。
而她下一句話，又把我嚇到了。
她轉向我，微微一欠身。&ldo;有靈姑娘，請隨我同行。&rdo;
第38章 雲卿(四)
……啥?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