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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人家,我……沒能救下你家夫人,&rdo;我說,把那具焦屍小心擺放在地上,&ldo;你且看看,這是不是她?&rdo;
老管家只看了一眼,就昏了過去。
兩名家丁手忙腳亂地把他抬到一邊,掐他人中。這家另外的幾個傭人都圍上來。&ldo;這是你們夫人麼?&rdo;我示意他們辨認一下。
&ldo;應、應該是夫人……&rdo;有一人戰戰兢兢道。
我嘆口氣。想必是火起時,她還在昏迷中,等家裡其餘人意識到,已經來不及救她了。
只是,還有些奇怪。
我又湊到屍體近處聞了聞,屍體上也有些不尋常的氣味,和我在臥房聞到的相似。
&ldo;九枝,你來。&rdo;我招呼九枝過來,讓他也聞了一下,九枝皺起眉頭。
&ldo;不對。&rdo;他說。
但還沒等他說出來哪裡不對,一陣更大的聲音蓋過了四周的嘈雜。
官兵來了。緊隨其後的,還有一輛救火的水車。
&ldo;讓開!都讓開!&rdo;一個將領模樣的人高聲驅散閒雜人等,他身側還有一人,我猜是這一帶的坊正。兩人走到一半,盯著平地裡捲起的風柱,張大嘴,說不出話。
&ldo;這、這是誰做的?&rdo;坊正問。
有人指了指我。
將領看看我,又看看坊正。坊正搖頭,意思他也不認識我是誰。
&ldo;閣下是何方高人?&rdo;將領客客氣氣地問我。
&ldo;不重要,&rdo;我說,&ldo;你叫你手下不要靠近,護好附近的民居即可,也盤查下還有沒有漏掉的餘火。這風不用管,等火滅了,它也就停了。&rdo;
將領一臉訝異,一時說不出話。&ldo;可有燒死人?&rdo;他又問。
&ldo;只有這一個。&rdo;我把李家夫人的屍首給他看。
將領飛速打量一下。&ldo;是女子?&rdo;
坊正聞言,搭眼瞧了瞧,駭得後退一步。&ldo;這不是李夫人?&rdo;他驚懼道。
我點點頭。
&ldo;造孽啊……&rdo;坊正嘆道,&ldo;這家剛遭變故,李員外還生死未卜,如今連夫人也……&rdo;
將領神情嚴峻。&ldo;這家便是前些日,遇上妖怪那家?&rdo;
坊正稱是。
&ldo;竟然如此……&rdo;將領沉吟片刻,豎目看向旁邊的李家傭人,&ldo;你們幾個!可知道火是因何而起?&rdo;
&ldo;大人明察,我等也不知道啊,&rdo;幾個傭人嚇得縮成一團,&ldo;今日入夜後,照例是夫人的丫鬟在臥房侍候,到寅時,就聽到有人大喊起火了,我等都在偏房,待要救夫人出來,火勢已太大,根本沖不進去……&rdo;
&ldo;丫鬟是哪個?&rdo;將領再問。
&ldo;是她!&rdo;有一名傭人從後面拖出一位瘦小的女子。女子渾身癱軟,猝然跪倒在地。
&ldo;大人饒命!&rdo;她哭喊道,&ldo;奴家也不知道為何會起火……奴家平素一直是在夫人臥房外的小間睡的,睡著睡著就聞到煙氣,醒來時臥房已經全被火吞沒了……入睡前管家也來巡視過,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