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landaa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畢竟,程長婧一離開就被認出來了,這個案子在燕市以外也很有名,她不得不剪短頭髮,染成淺色,並低調地讀完大學,這樣她才能夠過正常的生活。
舒宛試圖引誘她談論她父母謀殺案的新進展,程長婧在過去的一個月裡一直不理會所有媒體的採訪,同樣,她也不會給舒宛獨家新聞的。
兩名死亡調查員拿著收集屍體所需的裝置走近路障。
“下山,玉米地在拐角。”程長婧的耐心快耗盡了。
“舒宛,趕緊離開,否則我讓人把你帶走。”
“警方確認屍體身份了嗎?”
如果舒宛想要案件最新資訊,必須得從警方那裡得到。
“無可奉告。”
程長婧轉身背對著那個女人,跟著法醫組的人走了。
從她離開後,燕市這些年可能發展了,但的確就像這位鼎鼎大名的記者說的,它仍然是個小城市,訊息傳得很快。
在所有人都發現她在這兒之前,程長婧還能躲多久?
她還得應付一堆她不想回答的問題。
她艱難地翻過小山,走進田地。
韓喜英跪在其中一具屍體旁邊,張偉峰專注地拍攝現場,她和她的組員在雪地裡處理過不少案子,程長婧對目前找到任何痕跡都不抱太大希望。
“我猜你們什麼都沒發現?”
“是的,”韓喜英回答,“這兩個可憐的孩子和胡珂的受害者一樣,凍得硬邦邦的,這意味著我們至少要等一個星期才能解凍。”
“為什麼?”崔德霖問。
“解凍屍體是個緩慢的過程,”韓喜英耐心解釋道,“它們需要逐漸升到室溫,否則我們可能會丟失證據,四肢先解凍,所以我也許能擦拭一下指甲,但在屍體完全解凍之前,法醫絕不允許脫掉屍體的衣服或鞋子。”
“這意味著至少五天,”程長婧說,“今天我們能做什麼?”
韓喜英點點頭,回答:“很少。一旦她們被抬到卡車上,我可以用紫外線燈尋找血液或可能的精液,在法醫批准之前,我不能取樣,但至少我們會知道是否有犯罪痕跡。”
死亡調查員費力地處理著僵硬的四肢,小心翼翼地把每個女孩放進屍袋裡。
韓喜英抽泣著,傷心地說:“我永遠不明白人們怎麼能對彼此這麼殘忍,這兩個女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
“有些人是天性邪惡,”程長婧捏了捏朋友的肩膀,“而有些人呢,是後天變壞,他們這種人喜歡看到別人痛苦、受折磨。”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韓喜英說,“處理屍體已經夠糟糕了,但還要和兇手面對面,還要試圖理解他們?”
在她為重案組工作的早期,一個至少殺害了四個青春期男孩的連環殺手直直地盯著程長婧,把殺人描述為“他做過的最得意的事”。
,!
程長婧旁邊經驗豐富的特工臉色變得蒼白,但是她卻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這個男人繼續詳細地描述他的罪行,顯然很享受程長婧同事的反應,同時對程長婧的無動於衷越來越惱火。
他不停地說,試圖給她留下深刻印象,讓她有所反應,就在那時,他崩潰了,承認了她一直想抓住他的一起謀殺案:近5年前綁架並殺害了一個12歲的小男孩。
同事們對程長婧能如此冷靜和專注感到敬畏,同時也有點不安。
她從來無法向任何人解釋過,她的決絕來自於多年來對父母被謀殺的記憶的遮蔽。
“我們和家屬談過之後,我會向媒體發表宣告。”她告訴崔德霖。
“我可以應對媒體,”崔德霖說,“你會被關於自己的問題狂轟濫炸的,還是我來發表宣告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