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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性命無礙,穹微鬆了口氣,脫下外袍把綠蘿裹住,隨後便要御劍飛上去。起塵懸浮於空中,再次將他們帶入那片虛無,卻在踏進臨界點的時候忽然光芒一收,當地一聲掉了下去。
穹微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見起塵劍躺在地上沒了動靜,心下疑惑。在運力飛上去,卻又一次穿過那條空洞的界線時,身體內的法力如同被瞬間抽乾了似的。
這地方,下的來,上不去。
穹微凍得直哆嗦,哈著氣搓著手臂來到懸崖邊,拽了拽垂下來的藤蔓,倒是十分結實。
看來只有這個笨辦法了,他嘆了口氣。這些藤蔓本只有小拇指粗細,看起來是新長出來的,但所幸盤根錯節、相互纏繞,也就足夠承受一個人的力量了。
穹微把綠蘿背在背上,往手裡哈了口氣,感覺到手指恢復一點知覺之後,便抓住藤蔓慢慢開始往上攀爬。
浮石島,落神宮。
江綃琅醒來時,想要翻個身,卻覺得手腳都被束縛住,旁邊不時有熱氣噴在耳邊。她微微扭頭,便看見封元平靜的睡顏,臉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見。嘴唇微微有些蒼白,讓江綃琅忍不住一陣心疼。
視線往下移時,她終於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封元圈在懷裡。臉頰頓時變得通紅,耳根子也發起燙來。
她覺得腿有些麻,便微微動了動,封元卻立刻下意識伸手將她抱得更緊。
江綃琅鼻子一酸,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此刻,一滴眼淚的聲響就足以驚醒夢中人吧。
自從在無極黑淵落入熔魂爐,江綃琅整個人便陷入渾渾噩噩的狀態,只覺得周身被烈火炙烤,身體像被烘烤過度的瓷片正在發出碎裂的聲響。
突然有一天,炙熱散去,身體轉而被寒意包裹。不知過了多久,四肢終於恢復知覺之後,腦子裡卻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她的四肢違背著她本來的意志行動。
看到封元臉上依舊明顯的疲態,江綃琅一時情動,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嘴唇湊了過去。
還好,身邊的人的唇還是溫熱的,一如記憶中的感覺。
輕輕一吻過後,江綃琅便要退開,但後腦一股力將她推得更近,原本熟睡的人微微睜開了眼,似夢似醒,雙唇在她唇上輾轉流連,像交錯纏繞的藤蔓,越來越緊,帶著懼怕失去的驚恐,幾乎要將彼此勒斷。
江綃琅伸手在封元胸前推了推,好容易嘴裡才發出幾個破碎的字眼:「封、封先、生?」
封元聽見這話,手上力度更緊,一個翻身便將江綃琅壓在身下,明亮的眸子看進她眼裡,好一會兒才道:「你叫我什麼?」
「封先生?」江綃琅忐忑道,隨即發現封元臉色似乎有些不好,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感覺到封元像是有些生氣,便又轉而帶著討好的語氣道:「封元哥哥?」
封元嘴角一挑,輕聲笑了出來:「總是在這種時候你才肯這麼叫我,不過,只要你不再叫我林泉便好。」
自從看了納天鏡裡的事,林泉這個身份便成為了封元心中永久的痛,總會時不時跳出來在心口上刺上一刀。
「我為什麼要叫你……」後面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嘴便又被堵住。
忘記那兩個字吧,忘記曾經所有的傷痛,我永遠都只是封元。
炙熱的吻轉而變得溫柔,如同三月裡林間的小溪,和緩地流淌而去。
「島主?」門外傳來鏡陽的聲音,像是來自九重天外的縹緲之境,把江綃琅從迷夢之中喚醒。
封元意猶未盡地又在她嘴上啄了幾下,才終於開口:「何事?」
門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人界有訊息傳來,可能需要您過去看一看。」
封元依依不捨坐起身,把要跟著起來的江綃琅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