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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了緊懷裡的包裹,渾身緊繃。見了展大人定要先賠罪解釋,只是自己傷了嗓子不能言語,怕是要費些周折才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
然而,來人卻不是展昭。
走在前頭的是一位面板黝黑麵容威嚴的大人,她一愣,怎麼不是展大人?心中不由愈加忐忑。
張龍道:“姑娘,這位是包大人。”
包拯包大人?
林懷舒雖不曾見過包大人真容,卻聽聞過他的威名,當即朝包大人行了禮。
包大人在上首落座,和藹一笑,“姑娘不必多禮,坐。”
說話間細細打量。
女子纖細瘦弱,風塵僕僕的模樣有幾分狼狽,想來路上顛沛。髮鬢邊戴有一朵白色絨花,這是家中有親人亡故?
她若是展護衛的未婚妻,恐怕帶來的不是好訊息。
思及此,心情不由愈加沉重。
家中有喪,展護衛自己命懸一線。
唉……
林懷舒僵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原以為進了開封府見著展大人就好了,沒想到進來了也見不著人。
緊了緊懷裡的包袱,朝門口張望。
包個人和公孫先生對視一眼,自然是看得出她的侷促不安,然而展護衛眼下昏迷不醒。
公孫先生道:“展護衛暫時脫不開身,還請姑娘稍坐。”
林懷舒眼神暗淡下來,這樣說來今日見不著展大人了嗎?這可如何是好?
公孫先生又問:“聽聞姑娘是展護衛的未婚妻,來尋展護衛可是家中有事?”
聞言,林懷舒緊緊咬唇,一顆心七上八下。
若不是謊稱自己是展大人的未婚妻,哪裡能進來尋展大人?眼下尚未見到人,若是坦白,說不準會被直接打發走。
心一橫,緩緩點了頭。
又指指自己的喉嚨,搖搖頭。
張龍道:“大人,這位姑娘有喉疾,說不了話。”
包大人跟公孫先生皆是一驚,不能說話?
林懷舒從包袱裡取出一塊粗麻布,又取出一塊削成條狀的炭條,在布上寫字。
片刻後遞給包大人。
傷了嗓子之後不能言語,她唯有寫字達意。不能時時用筆墨,便隨身攜帶麻布和炭條。然而依舊有諸多不便,遇到不識字的,指手劃腳半天也說不明白。
包大人接過麻布,上頭字跡娟秀——林懷舒,父母雙亡,故上京尋人。
心中一驚,眉間刻痕驟深。
立於他身側的公孫先生亦是神色發沉,腦中蹦出四個字,禍不單行!
花廳裡靜寂無聲。
包大人擰眉沉思,忽然冒出個姑娘自稱是展護衛的未婚妻,此間細節本該仔細詢問,然而眼下展護衛命懸一線,若是耽擱恐怕連最後一面都難見。
沉嘆一聲,緩緩道:“林姑娘,你隨本府來。”
跟隨包大人身後踏進展昭房間,立時一股藥味竄入鼻腔,林懷舒心裡一突,莫不是展大人受傷了?
到了床前瞧見床榻上躺著的展昭,頓時瞭然。
看著面容蒼白的男子,她只覺渾身冰涼。
半年前爹病逝,原先訂下的親事被退,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娘也一病不起。家中錢財因治病散盡,日子艱難,她不得不努力撐起生活重擔。
村中惡霸見她們孤女寡母時常欺凌,一次被逼得緊了偶遇展大人相助。
於他或許不過舉手之勞,於她卻是救命之恩。
原本事情也就這般過去,奈何生活苦楚,三個月前林母也病逝。她不僅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還背上剋死爹孃的汙名。
村中惡霸愈加肆無忌憚地覬覦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