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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艱難地刺破雲層,侍郎府一夜未熄的燈火在微光中搖曳。蘇御熬紅了眼,緊攥那從密道尋來的賬本,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彷彿要將賬本生生攥出個窟窿來。身旁的林婉亦是滿臉倦容,幾縷髮絲被汗水浸溼,凌亂地貼在臉頰,可眼神依舊專注,試圖從賬本晦澀難懂的記錄裡,揪出那足以扳倒幕後黑手的關鍵線索。衙役們腳步匆匆,穿梭於庭院廊道,彙報著侯府老爺被押解後的各方動靜。蘇御眉頭擰成死結,心中暗忖,這侯府老爺不過是冰山一角,背後那股龐大且隱秘的勢力,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斬斷他們伸向朝堂的罪惡觸手,此刻定是在暗處磨刀霍霍,準備給他們致命一擊。
果不其然,街頭閒散混混像是被一股無形之力驅使,不約而同在侍郎府周邊晃悠起來。他們嘴裡不乾不淨,罵罵咧咧,百姓們見了,紛紛如避瘟神般避讓,往日熱鬧非凡、行人熙攘的府前街道,瞬間冷清得滲人。外出採買的小廝更是遭了殃,被一群混混圍堵在狹窄小巷,菜籃被粗暴地掀翻,新鮮蔬果滾落一地,人也被推搡得摔倒在地,膝蓋、手肘擦傷淤青好幾處。小廝連滾帶爬回府,眼眶泛紅,哆哆嗦嗦哭訴道:“捕頭,那幫人跟瘋了似的,上來就動手,小的實在招架不住啊!”蘇御見狀,怒火“噌”地一下從心底冒起,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可多年辦案的經驗讓他清楚,這僅僅是對方打響的第一聲“下馬威”。
晌午時分,日頭高懸,熾熱的陽光烤得大地發燙。一位手搖摺扇、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大搖大擺跨進府門。此人目光狡黠,仿若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身後還跟著兩個身形魁梧、滿臉橫肉的家丁,一看便是來者不善。“蘇捕頭,久仰大名啊!”中年男子陰陽怪氣地開口,摺扇一合,輕輕拍了拍掌心,“聽聞你連侯府老爺都拿下了,本事不小啊!”
蘇御劍眉一挑,身形陡然站直,一股凜冽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起身冷喝道:“閣下是誰?這般無端闖入我侍郎府,所為何事?”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往前湊近幾步,壓低聲音道:“蘇捕頭,明白人不說暗話,你手裡那賬本,可得掂量掂量。這京城的水啊,深得很吶,有些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見好就收,別到時候大家都下不來臺。”
蘇御“哼”了一聲,鼻腔裡噴出不屑的粗氣:“威脅我?我身為捕頭,肩負的便是查明真相、揪出幕後黑手的重任,還怕你這幾句狠話?”
中年男子臉色瞬間一沉,收起那虛假的笑容,眼裡閃過一絲狠厲:“蘇御,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憑你那點微末功夫,想撼動這盤根錯節的勢力?真要是動起樓來,你不過是螳臂當車。今日我好言好語勸你,往後要是還不收手,可別怪手段狠辣,你若再查,至親至愛皆成肉泥,侍郎府化作焦土!”說著,朝身後家丁使個眼色,家丁會意,立馬擼起袖子,滿臉猙獰地往前跨了一步,擺出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林婉見狀,迅速從腰間抽出銀針,側身敏捷地擋在蘇御身前,柳眉倒豎,嬌喝一聲:“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想行兇不成?”
中年男子瞥了林婉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的嗤笑:“喲,小娘子倒是烈性。不過,你倆要是執迷不悟,往後可不光是自身性命堪憂,家人朋友,怕是都得跟著遭殃。”
蘇御怒極反笑,仰頭大笑三聲,笑聲中滿是不屈與嘲諷:“拿家人威脅我?你們這等腌臢手段,我蘇御見得多了!我要是怕了,就不配這身捕快服,更對不起京城百姓!”說罷,手按劍柄,劍身嗡嗡作響,似也感受到主人的怒意,急切地想要飲血一般。
中年男子見威懾不成,惱羞成怒,拂袖而去,臨行前還不忘撂下狠話:“蘇御,你等著,這事兒沒完!”
等人走後,林婉憂心忡忡地望向蘇御,眼眶裡滿是擔憂:“蘇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