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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譚白虎第一天,欣喜若狂地等過去了,沒有大鬍子的訊息;第二天,提心弔膽地等過去了,還是沒有大鬍子的訊息。第三天,譚白虎已經變成熱鍋上的螞蟻,眼瞧著已經到了快下班的時候,卻還是沒有大鬍子的半點音訊!他終於坐不住了,趕緊撥通了大鬍子的電話。
揭開假學歷的老底(2)
&ldo;我還想告訴你哪!那個謝老呀,整個一個鐵面無私、刀槍不入哇!&rdo;大鬍子彷彿有一肚子委屈。
譚白虎雖然曉得事情不妙,也還是沒弄明白大鬍子話的意思,就試探著問:&ldo;謝老說啥子?&rdo;
&ldo;這個老傢伙,算起命來精神大得很,可我一提存款哪,他就困了!眯眯瞪瞪要睡覺啦!最後,被我堵在床上,逼急了,你猜他說嘛?&rdo;
&ldo;說啥子?&rdo;
&ldo;他說,&l;你一個仙人,就甭管俗人的事兒!&r;沒給我面子!&rdo;
譚白虎放了大鬍子的電話,又找了老康,想讓老康再幫著找大鬍子疏通一下。
老康聽出是譚白虎,倒先開口了:&ldo;聽說,你們龔行長設計了一套改善金融服務的新方案?&rdo;
&ldo;是呀,我正準備送給工業部財務司的施司長哪!&rdo;譚白虎不解其意。
&ldo;能不能給我一份?&rdo;
譚白虎詫異了:&ldo;難道您對龔行拉存款的事情也感興趣了?&rdo;
老康尷尬地笑兩聲:&ldo;變錯幣行為為創新競爭,同舟共濟,天下太平嘛!&rdo;
譚白虎倒有不同看法:&ldo;我看,龔行這東西沒啥子用!人家不擇手段,她卻與人為善,不是自取滅亡嘛!您還是幫我求求大鬍子,從上頭作文章吧!&rdo;
老康的語氣倒是很誠懇:&ldo;小譚,我還是那句話,拉存款為了啥?&rdo;
譚白虎一聽,知道求助老康的想法又沒戲了!便破罐破摔地冷笑一聲,不冷不熱地回敬道:&ldo;您不是跟龔行說過嗎?&l;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r;&rdo;
&ldo;商人們熙熙壤壤,只為了利,沒錯!可熙熙壤壤地為利,是在童叟無欺情況下進行的公平交易!我是一個棄官從文,再棄文經商的主兒,我琢磨出一個道理,你聽聽對不對!我感覺,經商其實也是在作詩!為商必奸不是詩,&l;盜亦有道&r;只算是打油詩,為商不奸才是真正的詩。經商不但要講人格,而且還要講商格!……&rdo;
譚白虎聽老康一會兒詩,一會兒商的,而且又要講大道理,似懂非懂立馬兒變成了不耐其煩,不其耐煩立刻變成了惱羞成怒,怒火又從心底湧上頭頂,再從頭頂往上冒了三丈高。小職員咬牙切齒一般地低鳴:&ldo;我們天下熙熙,為了啥子?不是為了詩,是為了拿錢、活命、買房子!我們天下壤壤,為了啥子?還不是為了錯幣良幣,是為了業績,讓你老婆光彩快樂!&rdo;
&ldo;可存款從這家銀行熙熙壤壤地轉移到那家銀行,對中國的經濟沒熙熙壤壤出半點好處嘛!到頭來不還是錯幣行為嗎?&rdo;
譚白虎沒等老康把話說完,就把這個愚頑不化的書呆子的電話結束通話了。
於是,譚白虎不得不實施了他與至大支行鬥智的損招,就是以破釜沉舟的勇氣,做一回生死鬥!
在北京市的大街小巷柳絮紛飛的時候,速發銀行總行的監察部卻彷彿依然停留在了冬季。這裡每一名工作人員的心都是冰冷的。他們正低聲議論著:
&ldo;據說全國有十六萬幹部的學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