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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派的人也都低下頭去,他們應該也都記得,老掌門、主母、墨夷八還有許多師兄弟師姐師妹,當年都如何消失不見的。而青銅派門人又是如何無奈地將這些已逝之人葬在了遠離青銅派的荒山野墳中。
為了達成目的,就算是這種沾著人血的感情牌,我也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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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派與前朝餘孽勾結的罪名,算是勉強摘除了。
官府的人緊追著上山調查一番,但除了那三個被盟主認定是後來放進去的金塊和近期才封死的密室,他們也什麼都查不到,這是自然,青銅派本就是清白的,不清白的只有我一個而已。官府的人只能無功而返。
和容成約好的時間還有兩日半,我完全可以在青銅派再繼續修養兩日。
罔樨完全是躲著我走,即便我故意與他撞面,他也只會沉默著露出複雜的眼神,儒雅俊秀的臉上再無溫度‐‐很顯然,他這是記仇。
真是難得,他很少記仇,估計我在祠堂說的那番話刺激到他了。確實,我自己都覺得我說的真不是人話,也沒什麼好辯解的,那裡半數的牌位都是我恩人的牌位,我不但抹黑青銅派的名譽,還對諸位先人這麼不敬,確實罪該萬死,但對那些受到顛簸的牌位,我沒有絲毫愧疚之情。
人死了就是死了,牌位也不過是苟活於世之人自己理不清扯不斷的牽扯罷了。我恨這些牽扯。
若能讓罔樨高興一點,把牌位供在那裡也無妨,我一直是這麼想的。如今罔樨不高興了,所以我願意去整理好那些被擾亂了牌位。這樣,日後他也不至於恨我恨得牙癢。保持在普通恨意的成都就好了,太恨我的話,鐵皮銅臉厚顏無恥的我也是會難過的。
我沒想到,我前腳到了祠堂,他後腳就進了祠堂,一見是我,轉身就想走,但看著我手中拿著牌位,腳下還是停住了。可他也沒別的動作,他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我,那眼神讓我心虛不已。
&ldo;罔樨。&rdo;我實在發毛,忍不住出了聲。
罔樨沒有答話,但有動作,他默默地走過來,取走我手裡的牌位,將其放在正確的位置。
他不說話,我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在他身後呆立著,緊張到後頸肉發酸。
我看著他將牌位一個一個放回原來的位置,大氣不敢出。
&ldo;你不解釋一下嗎?&rdo;
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心道不對,急忙抬起頭來,發現罔樨沒有回身看我,這才暗自鬆口氣‐‐我哪有什麼可解釋的,只有能坦白的,但我不打算坦白。
興許是因為我沒出聲,罔樨忍不住怒氣,轉過身來,硬拉著我走出祠堂。我沒有掙扎的理由,順從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ldo;你不說話是預設了嗎?&rdo;他將我手腕握得生疼,&ldo;那發冠和藏寶圖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扮成已故之人?你為什麼要幫別人抓我,之前在祠堂時你怎麼說得出那些話,你為什麼要說謊,你……&rdo;
他極為壓抑地呼了一口不太連貫的氣,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裡,滿是擠壓到變形的怒氣。
&ldo;在懷花樓時,你為什麼要離開我身邊?明明那麼危險!&rdo;
最後一句話幾乎要讓我落淚,但我眼眶乾澀得發疼,疼得像我此刻的胸腔一樣,心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地疼。
我想說點什麼,我真的想回應他些什麼,但我那套油嘴滑舌的套話一到了罔樨面前就徹底失效,即便我想糊弄過去,也根本發不出聲音。面對這樣的罔樨,我再也說不出一個謊言,我只能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瘋狂的情緒,幾度張開嘴,想要吐出真實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