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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膀大腰圓、滿臉兇相的陌生男人站在他面前,不懷好意地俯視著他。
好像一群兇惡的狼,下一秒就要把他撕吧撕吧吃掉。
小屋狹窄陰冷,密不透光,天花板上懸掛著一隻白色燈泡,微微搖晃著發出半死不活的昏黃燈光。
門口被兩個精壯男人堵死了,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林惜瘦弱的小身板細碎地顫抖著,緊緊縮著,強烈的恐懼感升騰蔓延,鋪天蓋地,他警惕而又慌亂地戒備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一個男人晃著膀子散漫地向前一步,緩緩蹲下,粗魯地捏起他的臉。
直白的目光中帶著明顯的侵略意味,在他臉上肆無忌憚地徘徊。
林惜滿眼惶恐,顫抖著往後躲,後背撞到牆壁,恨不得把自己嵌進牆壁裡。
男人蠻橫地鉗緊他的下巴,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那雙眼袋濃重的三角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疙疙瘩瘩的油皮肥臉上漸漸堆起了滿意的笑容。
“長得真不賴,難得遇上這麼嫩的!調教好以後,肯定搶手!”男人很高興。
“瘦猴兒,這兩萬花得值,幾天就能回本兒了!”
“嘿嘿嘿,謝豹哥誇獎,”瘦猴兒在他身後微欠著身,帶著得意而又討好的笑,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還不忘邀功,“賣他那娘兒們還挺貪,非跟我要五萬,嗤,讓我幾句話給打發了。”
林惜雖然聽不見,卻能看得懂他們的唇語。
媽媽,這是把他給賣了?!
調教?搶手?
恍然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他的小心臟狠狠地顫了顫,周身襲上一股冰冷的寒意,整個人陷入突如其來的悲傷裡。
他悲傷,卻並不意外。
從小,爸媽就不喜歡他,對他動輒打罵,不給飯吃。
二十多年過來,他早就習慣了他們的虐待和羞辱,從不奢求他媽有朝一日會對他好一點兒。
可是,他真的很乖的,四年來,他把拼死拼活掙來的錢都交給了家裡,媽媽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
林惜弱弱地喘息著,一呼一吸都帶著顫抖。
眼尾紅紅的,緊緊抿著雙唇,一時間很難從委屈和悲傷中走出來。
“是雛嗎?”豹哥繼續問瘦猴兒。
“這……他媽說不是,”瘦猴兒臉色僵了一下,又給自己找補,“都二十三了……”
媽媽還真是瞭解他。
怎麼能不瞭解呢?
四年前,就是他爸媽逼著他去爬聶北弦的床,偷到人家的商業機密之後,又再不許他去見他。
他也沒臉去見他。
一想到聶北弦,林惜的心就習慣性地劇烈抽痛一下。
豹哥抿了抿肥厚的嘴唇,油麻臉上掛上幾分可惜。
這麼水潤嫩滑的人兒,要是個雛,那初夜的價錢都不止兩萬!
指尖用力,猛地抬了抬林惜的下巴,問:“你叫什麼?”
林惜被他捏得下巴尖生疼,渾身都在細碎地顫抖。
他強迫自己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嘴,衝豹哥擺了擺手。
我不能說話。
你們會嫌棄的吧?
“啞巴?!”豹哥臉上呈現出明顯的訝異和不高興。
瘦猴兒連忙再次找補道:“豹哥,他叫林惜,確實是個聾啞人,不過您先別急,聾啞人有聾啞人的好處。”
豹哥斜著眼看向瘦猴兒。
瘦猴兒帶著一絲狡黠的諂笑,說:“咱們這兒經常來特殊癖好的客人,還都願意花大價錢,啞巴,沒準就能合他們的胃口呢!”
他說著,湊近豹哥,略微放低了聲音,露出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