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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義宣沒有說話,紀翎也不說話,而是徑直走到嚴義宣對面,直接坐到沙發上,於是包廂裡嚴義宣被眾人包圍在一邊,而紀翎一個人獨自在另一邊。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嚴義宣卻像不以為意一般,神情自如,對紀翎說:&ldo;我找你來喝酒。&rdo;他示意麵前的酒瓶,&ldo;陪我喝一杯?&rdo;
雖然是問句,但是卻不容拒絕,表面上是邀請,可他自己卻完全沒有動。
紀翎在心裡苦笑。
大概是自己不順從也不反抗的態度惹惱了嚴義宣,今天原來是一場鴻門宴,紀翎知道今天沒有一個結果是出不了門了。
嚴義宣是想要他心甘情願的屈服。
嚴義宣身邊的人聽了嚴義宣的話,從茶几上開了一瓶酒,倒進酒杯,然後順著茶几推到紀翎面前。
紀翎看了眼那杯酒,拿起來,仰頭就喝。
其實他是能喝酒的,他很小就隨父親上了酒桌,那時候桌上沒酒是談不了生意的,喝得爽快才能表達自己的誠意,所以他雖然不能說千杯不醉,但自覺酒量也不差。
可是宗伯麟會喝酒,紀翎卻不行。
紀翎把酒灌進嘴裡,辛辣的酒液刺激了他的咽喉,還沒有完全被嚥下肚子就讓他咳了出來。
他生理性地漲紅了臉,嘴角還掛著酒,喘不上氣一樣地咳嗽。
他狼狽的樣子讓嚴義宣身邊的&ldo;鶯鶯燕燕&rdo;發出竊笑,那些笑聲聽在紀翎的耳裡分外刺耳,接著另一個杯子又被遞了過來,紀翎沒有看嚴義宣一眼,再次拿起杯子。
這一次他回憶記憶里美酒的滋味,努力讓身體試著接受他的記憶,雖然眼眶都憋得泛紅,但好歹完整地把酒喝了下去。
有人發出嗤笑,倒了第三杯。
紀翎一言不發,接過來就是喝。
這個身體似乎接受了記憶的欺騙,不再反抗酒精的刺激,紀翎沉默地喝著酒,一杯接一杯。
有人看見紀翎這麼不要命地喝酒,大著膽子湊過去,想借倒酒的機會揩一把油,剛碰到紀翎,他就皺起眉頭,不耐煩地把那人推到一邊,然後自發地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地往杯子裡倒酒。
嚴義宣不說停,他就不會停。
酒精漸漸麻痺了他的意識,他感覺世界都在旋轉,眼前一片模糊,從咽喉到腸胃都一片火辣辣的,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倒下。
但他挺住了,坐在他對面的嚴義宣還冷冷地看著他,他並沒有讓嚴義宣動搖,那麼這場無聲的較量就還沒有完。
他開始從自己的回憶裡翻找過去,想把自己漸漸飄散的意識撈回來,其實喝酒的回憶並不都是應酬,他還能記得父親在慶功宴開懷的暢飲,也記得弟弟的大學畢業酒會,還有他與朋友之間交心的小酌。
這麼看,酒也並不是那麼壞的東西,想到那些,似乎也不是那麼難受了,紀翎終於對上嚴義宣的目光,端起酒杯,用盡全身的力氣沖嚴義宣笑了笑,說:&ldo;我敬你,嚴少爺。&rdo;
嚴義宣看著對面的人。
本來一看就是不能喝酒的人,剛開始被嗆到不行,但他居然繼續喝了下去,明明喝得臉紅耳赤,卻還是不停,直到他臉上的潮紅褪去,整個人跟白紙一樣,在包廂昏暗的燈光下搖搖欲墜。
可他還堅持著。
嚴義宣知道酒喝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極限,可他居然還端起酒杯,敬了自己。
嚴義宣有一瞬間的迷茫。
紀翎的來龍去脈他自然是查過的,並沒有什麼背景,只是一個長得漂亮卻弱小的人。當初嚴義宣的搭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可再見他的時候,又覺得這個人跟想像中的有點不同,不知不覺被挑起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