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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快速掃了一眼手機，刪除了李教授的訊息。他不能讓白月瑩看到。
黑衣人的腳步聲已經逼近實驗室門口。林默握緊鐳射切割器，貼在門邊。
"樣本能量波動增強了。"白月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必須加快隔離程序。"
門突然被踹開。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衝了進來。他的眼睛呈現出詭異的銀白色，像是蒙著一層金屬光澤。
林默按下切割器的開關，藍色的等離子束直指黑衣人的胸口。但黑衣人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瞬間側身躲過。
"小心！"白月瑩大喊。
林默本能地向後躍去。黑衣人的手掌擦著他的衣襟劃過，在牆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
"它們的力量在增強。"白月瑩說，"能量護罩可能支撐不了太久。"
又有兩個黑衣人衝進實驗室。三個人呈三角形將林默包圍。
林默冷靜地觀察著對手。這些被"虛空"同化的人，動作機械而協調，像是被同一個意識操控著。
"林默，"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了，聲音沙啞而空洞，"交出樣本，加入我們。這是你的宿命。"
"宿命？"林默冷笑，"我的命運只由我自己決定。"
他突然躍上實驗臺，鐳射切割器劃出一道弧線。實驗室的頂燈應聲而落，砸向黑衣人。
混亂中，林默注意到白月瑩的表情有些異樣。她的手指在操作檯上快速移動，但顯示屏上的能量讀數不降反升。
一個可怕的想法閃過林默的腦海。
他想起李教授曾說過，樣本的不穩定是受某種能量場影響。而實驗室裡，除了樣本本身，最強的能量源就是白月瑩啟動的所謂"隔離裝置"。
"砰！"一聲巨響，實驗室的金屬地板突然裂開，第四個黑衣人從地下鑽了出來。
林默一個後滾翻躲過攻擊，同時開啟了隨身攜帶的微型分析儀。儀器顯示，能量場的波動中心不是樣本，而是白月瑩身後的儀器組。
"你到底是誰？"林默盯著白月瑩。
白月瑩的動作頓了一下："什麼意思？"
"'星雲計劃'真的失敗了嗎？"林默一邊躲避黑衣人的攻擊，一邊說道，"還是說，它其實成功了，只是以一種我們都想象不到的方式？"
白月瑩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果然很聰明。"
她轉過身，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十年前，'星雲計劃'確實成功了。我們不僅捕捉到了'虛空'能量，還找到了與它溝通的方法。"
"你丈夫，那些失蹤的研究員，他們不是被同化，而是主動選擇了'虛空'，對嗎？"
"沒錯。"白月瑩的聲音變得空靈，"人類的意識太過脆弱，被困在肉體的牢籠裡。但'虛空'給了我們超越的可能。"
"所以你一直在尋找更多的'宿主'？"
"是的。你很特別，林默。你的意識強大到足以產生抗體。如果你能加入我們，'虛空'的力量將更加完整。"
林默看著眼前這個優雅精緻的女人，終於明白了她身上那種若即若離的疏離感從何而來。她早已不是完全的人類了。
"這就是你策劃的一切？包括那些商業合作，科技專案，都是為了尋找合適的'宿主'？"
"商業帝國給了我方便的掩護和充足的資源。"白月瑩說，"而你，林默，你的出現是如此完美。年輕，聰明，充滿野心，卻又保持著純粹的心靈。"
四個黑衣人不再攻擊，而是站在原地，像是等待著什麼。
林默看了看手中的分析儀。能量波動越來越強，已經接近臨界點。
"可惜，"他說，"你忽略了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