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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錯猛然睜開雙眼。
明月依舊掛在天邊,無悲無喜地看著人間。
第19章 「阿修,惟願你能安穩百……
璀錯全無睡意,就睜眼看著月亮一點點沉下去,天邊又亮起來。
自宋修從書房離開後,玉墜便散著暖意,等到天大亮,一道聲音突兀地傳進她腦海里——「時機已到。」
外間一陣喧鬧,好似是又調進來不少人。池夏打起簾子進來,見她還是昨夜裡的裝束,倚坐在榻邊,忙上前將她扶起來,「夫人,地上涼。郎中說您身子經不住折騰了。」
「外頭怎麼了?」
池夏避開她目光,「將軍說,夫人往後不得從這屋裡踏出去一步。」這話說完,她忙又找補道:「不過依奴婢看,將軍就是在氣頭上,等他這氣消了,也便好了。」
璀錯慢條斯理地拿熱帕子擦臉,「倘若我出去了呢?」
池夏話音一頓,頭低下去,「將軍說,若是夫人跑出去了,往後他就尋條鐵鏈,將夫人鎖起來。再跑一次,便打折了腿。」
璀錯不置可否地笑笑,吩咐道:「昨兒夜裡沒來得及沐浴,去備熱水罷,我想泡一會。」
她將一身疲乏悉數洗下,對鏡仔細梳好妝,又叫池夏給她挽了發,挑了一隻先前宋修送她的玉簪戴上。
晏雲歸的樣貌本也出挑,略一打扮,便出水芙蓉般,眉梢眼角皆是韻意。
這日午膳璀錯用得也比平日多些。池夏望著她,倒記起了她剛陪著夫人進京時的日子。
那時候,也是深秋。只是那時的秋,似乎少了幾分肅殺蕭瑟之感,她回憶起來,只記得滿襟金桂的香氣,各色的菊一團一團開著。那時的將軍和夫人,同坊間尋常的少年夫妻沒什麼兩樣,對鏡描眉,嬉笑打罵,現下想起來,便是一幅幅濃墨重彩的畫。
明明只過去短短一載,畫外物是人非,唯剩下畫裡濃淡相間的色彩,一遍遍勾勒在人心上,不肯褪色。
午後起了風,池夏將門窗關好,璀錯卻坐在榻邊,指著床榻裡面,朝她招了招手,「你瞧這是什麼?」
池夏走過去,依言探身去看,卻只聽見她嘆息般的一聲「謝謝」,緊接著後頸一痛,眼前發黑,人摔到榻上,頃刻失了意識。
璀錯將被子給她蓋上,床幔放下來,站起身凝了凝神,抬手捏碎了耳墜。
司命出現時,她正執了筆,打算寫點什麼。
司命湊過去看,她一筆落下去,卻久久不提筆,只一滴墨珠順著沁進宣紙裡。
良久,她嘆了一口氣,將筆擱下,那張宣紙被隨意團起來,「你尋尋你那兒,有沒有護心鏡?」
司命一猜便猜出她是要留給誰,想了想道:「有倒是有,乃是蛟龍的護心鱗所造,凡人用綽綽有餘。只不過」
璀錯一挑眉,「不過什麼?」
「那面護心鏡,是先前神君賜予天宮的禮單中的一樣。你拿神君賞出去的東西送回給他,不大妥當罷?」借花獻佛也不敢這麼個獻法兒不是。
璀錯朝她伸出手來,「不打緊,宋修又不知道那本就是他的東西。」
司命從空中虛抓一把,便自虛空中將護心鏡拿出來,拋到她手裡。
璀錯端詳了一下,銀白的護心鏡,拿在手裡輕得像片羽毛,卻遠比玄鐵堅硬。她又跟司命要回了鳴寂,不由分說地一劍砍上去,護心鏡紋絲不動,反倒震得她虎口發麻。不愧是從神君那兒出來的東西,她滿意地拋了拋,將它放在案几上,壓住案上空白的宣紙。
倘若能早些送給宋修,他該是會很歡喜的。璀錯沒來由地開始想,還是宋修沒見過世面好哄一些,若等他神魂歸位,放眼三界內,怕是沒他瞧得上眼的東西。
她又問司命要了包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