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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苦著臉說,剝離對自己來說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旦把勞司煤礦推向公開競標市場,財務帳面上千餘萬向礦務局借款的用途和去向問題,就會暴露出來。
這個雷很大,一旦引爆,破壞力將非常驚人。
如此巨量的資金窟窿,礦務局領導短時間很難堵上,而且現任局長書記都是4-11事故後才上任的,尚沒有使用過小金庫的資金,對處理這個歷史遺留問題的態度不怎麼積極。
局長和書記因為事不關己,不想受牽連,所以有放任的意思,但沒少用過勞司煤礦資金的其他局領導,卻像熱鍋上的螞蟻,害怕被這枚大雷炸得粉身碎骨,這段時間夜不能寐,茶飯不思,急得團團亂轉,天天找老馬商量,怎樣才能掩蓋真相,把事態的發展方向,控制在自己手中。
領導的意思是,以利益換取時間空間,在剝離和改制過程中,要不惜代價,保證讓勞司煤礦落入自己人手裡,然後再想辦法,和有關人齊心協力,逐步把財務處賬上的應收款抹掉。
領導說,一千多萬在外人眼裡可能是天文數字,但對古城礦務局這種級別的大型國企來說,只是毛毛雨而己,解決問題的辦法很多,難度不大,只是需要相當長時間,關鍵問題在於這個情況不能公諸於眾,不能讓參與競標的人知道勞司身上揹著鉅債。
領導把這個重任交給老馬這個知情者,讓他找個能保守秘密,有競標資格,能讓外界信服,而且必須是知根知底,值得信任的人出面,參與勞司煤礦的競標,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必須確保成為最後的勝出者,絕對不能讓勞司煤礦的控制權旁落。
老馬說,礦務局正在制定改制剝離的具體辦法和操作流程,將會根據自己尋找的競標者的具體情況,對規定和辦法進行微調,以便揚長避短,確保競標結果不出現意外。
老馬滿懷期待地看著我說,我已經把你的情況彙報給了領導,領導知道你的情況,說林子龍那樣的小夥子,被甄榮和檢察院折騰了那麼長時間,都被整到監獄去了,但卻沒有服軟,自始至終沒說一句對郭民選不利的話,嘴巴足夠嚴,是條漢子,值得信賴,讓我一定說服你,接受這個任務。
沒想到自己進過監獄的經歷,竟然成了領導檢驗我人品的試金石,是我靠得住,能堅守秘密的鐵證。老馬的話讓我欲哭無淚,問他,你嘴裡口口聲聲說的領導,是不是分管經營的劉副局長。
4-11事故,導致古城局的上屆領導班子幾乎被連窩端,生產技術線的局級領導無一倖免,能稱為主要領導的,並且繼續留仼的只剩下分管財務、勞資、供應口的劉副局長一人。
郭民選雖然是黨委副書記,事故發生後被迅速扶正,但在原班子成員中,排名比較靠後,我估計他還沒有染指小金庫資金的資格,所以才有此一問。
在榆樹坪礦當行政科長時,我接待過劉副局長几次,劉副局長可能記得我的名字。
老馬神秘兮兮地說,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劉副局長確實是直接給自己下達命令的人,但絕對不是主謀。
害怕勞司煤礦爆雷的領導很多,除過正式退休的那些人之外,劉副局長級別最低,官職最小,只是馬前卒,真正惹不起的是他身後的大佬,比如原先的副省長,現任河西省政協副主席的xxx,現任的省煤廳廳長xx,省委組織部副部長xxx,還有咱們局的老局長,現任省政府參事、全國知名的採礦專家賈啟等等。
老馬列舉的這些人名,每一位對我來說都如雷貫耳,讓我咋舌。這些人都曾在古城局任職,要麼當過局長,要麼擔任過書記,絕大多數人我只聞過其威名,但沒資格見其真人。
古城礦區是河西最大的煤炭基地,古城礦務局是國家煤炭部直屬的大型企業,也是全省五個礦務局中體量規模最大的,素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