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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李承宗看著詩作問道,同時又將程子芩的畫像輕輕折起放入袖中。
“這是回揚州去探親的平準令盧承悌舉薦的揚州詩者唐宛的新作,長兄看看,這篇可否算得上是當世佳作?”李承德說道。
李承宗的嘴角扯出一個勉強地笑,在李承德一再的堅持下,他拿起桌案上的詩作唸了起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李承宗念罷,站起身緩緩走到窗旁,抬眼看向殿外,幽幽地問道:“你說這位詩者在作詩之時可是在懷念遠方的故人?”
“隔千里兮共明月,應是有望月懷遠之情的吧。”李承德笑道。
李承宗笑了笑,忽然他的眉心一蹙,似乎發現了什麼,他緩緩抬頭看向遠空自言自語道:“既是如此深情之人,又為何要做出絕情之事呢?”
李承德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他頓了頓,走到李承宗的身邊,明知故問道:“長兄近日可有皇嫂的訊息?”
“唐宛,大唐程菀,孤早該想到的。”李承宗又喃喃自語道。今日雖是他第一次看到“唐宛”的親筆字跡,但卻已不是他第一次聽到“唐宛”這個名字。畢竟早在月前就已有不少署名為唐宛的詩作流入京中,只不過現下的揚州和益州一樣,優秀文人與詩作眾多,而自從程子芩離開長安後,李承宗對於舞文弄墨之事就提不起什麼興趣,所以,此人才一直未引起他的注意。
李承宗笑了下,轉過頭看向李承德,臉上掛著一副看破不說破的神色,眼中之前已消散的光亮又重新聚了回來。他想了想,問道:“盧承悌想為這位唐宛舉薦什麼官職?”
“揚州市丞。”李承德答道,“據盧承悌所言這位唐郎君雖是一介商人,但他不僅文采斐然,在行商之事上更是頗有見地,深得當地官民與商賈的推崇。故揚州長史盧承業有意破格錄其為市丞,以佐市令總管揚州市集交易之務以及溝通揚州與京中的通貨貿易之事。”
“市丞?”李承宗不禁嘴角一提。從正三品女尚書退居到從九品下揚州市丞,不得不說程子芩就是有令他歎為觀止的本事。
“未嘗不可。”李承宗笑道,他走回書案前坐下,輕觸著紙上程子芩的筆跡,隨後提起毛筆親擬教令。李承宗不僅隨了盧承悌和盧承業的心願,同時還將他們的長兄盧承慶從民部侍郎越級直接拔擢為尚書左丞。“天下商事,揚一益二,現如今高昌之扼已解,想必也到了我大唐開始大力發展商事的時機。”
看著李承宗臉上抑制不住的笑意,李承德想了想,問道:“長兄可需要我前往揚州一趟?”
“不必。”李承宗一口回絕。他放下手中的毛筆,看向李承德,雙眼露出異常堅毅的目光。“如此重要之事,孤自然當親自前往。”
李承德會意一笑,這次換成他的臉上掛上一副看破不說破的神色。
:()唐醫起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