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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齊光擱下筷子,說道:「不吃了。」
江德忠瞄了眼,玉碗裡的飯只吃了幾口,膳桌上的菜餚幾乎沒有怎麼碰過。
他連忙勸道:「陛下,龍體為重。」
齊光瞥了瞥眼前的公子們,說道:「今日的晚膳都賞你們了,下去吧。」齊光吩咐江德忠:「備水,寡人要沐浴。」
待齊光沐浴過後,周穆清也過來了。
他接過宮人手中的軟巾,輕輕地擦拭齊光半濕的長髮。
「聽聞路侍郎掉進湖裡了?」
齊光嘆了聲,道:「阿清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穆清笑道:「陛下便是因為此事而悶悶不樂吧?」
齊光說道:「今日路離墜湖,明日秦老頭肯定又要嘮叨寡人。其實說來都怪寡人不好,打從先帝的賜婚聖旨下來後對他便沒什麼好臉色,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寡人不滿意這門婚事。如今難得路離來找寡人,結果卻墜湖了,現在還昏迷不醒。不知情的人說不定就以為寡人想趁機除掉他。」
若是知道路離不會水,她更寧願自己掉下去。
大熱天的,權且當作在湖裡沐浴。
周穆清道:「哪有人敢在陛下面前嚼舌根子。」
齊光道:「嘴上不敢,心中就另說了。」
她從妝匣裡取出一枚澄碧的玉石,在手裡把玩著,玉石的表面光滑平整,一看便知常年在掌心裡把玩。周穆清知道齊光有個習慣,心裡一不舒服便喜歡把玩玉石。
「看來路侍郎在陛下心中是有幾分地位,能讓陛下變得煩躁不安。」
齊光瞅了眼銅鏡裡的周穆清,說道:「寡人不過是不願再讓人誤會罷了,你今早說雲臻在寡人心中有地位,今夜又說路離,看來阿清當真吃味了,在寡人心中你最有地位。」
她擱下玉石,握住他的手,道:「好了,莫要調侃寡人了。不用擦了。」
周穆清扯唇笑了笑,道:「夜已深,陛下想歇了麼?」
「歇了吧。」
穿過層層帳幔,她拉著他往龍榻走去,他也順勢勾住她的腰肢。兩人行到榻邊,正要躺下時,忽有匆匆腳步聲響起,沒一會江德忠便出現屏風後。
「啟稟陛下,路侍郎醒來了,如今就在外面,想拜謝陛下。」
周穆清眉頭微蹙。
齊光卻鬆了口氣,總算是醒過來了,要是再不醒,她也不知要愧疚多久了。她吩咐道:「先讓他到暖閣裡候著。」
說著,她看向周穆清,說道:「寡人去去就回。」
她趿上鞋,隨意披了件外袍,便疾步走向暖閣。路離坐在紅木交椅上,一回頭便見到了頭髮披散的齊光,他眼神微深,起身道:「微臣拜見陛下。」
「不必多禮了。」齊光上下打量著他,說道:「當真沒有大礙?」
「勞煩陛下掛心,微臣很好。」
齊光徹底鬆了口氣,她道:「夜已深,宮中也下鑰了,你便在長歡軒宿一夜吧。」
路離道:「長歡軒?」他笑了下,說道:「微臣原以為陛下會讓我去住南風軒。」
齊光聽路離提起南風軒,頓時有幾分心虛。
齊光也不知自己在心虛什麼,她乾巴巴地笑了聲,道:「你是戶部侍郎,自然不能住南風軒。」
她喊來江德忠,道:「送路侍郎去長歡軒。」
江德忠應了聲,說道:「路侍郎,這邊請。」聲音倏然一頓,江德忠道:「路侍郎,您可有不適?怎麼臉如此紅?」
聽到此話,齊光的腳步停下來,扭頭望去。
路離的兩頰有一抹不尋常的紅暈。
他道:「有嗎?」
路離伸手探向自己的額頭,對齊光說道:「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