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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聽到張卿山說出真心話的內容時，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並選擇了唱《小蘋果》。
簡直是下意識地拒絕掉，沒有任何考慮的時間。
被冬夜的冷風一吹，沈容度終於冷靜了下來，思考當時自己的舉措。
現在想想，似乎是很不妥的。
有種為了不願直面自己內心而逃避的味道。
有將近一個月沒見過小蘑菇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還穿著那件黃黑相間的皮卡丘衛衣，愣呆呆地咧嘴露出虎牙。
也不知道他家裡那邊冷不冷，他有沒有穿厚一點，早餐是否還是吃那麼多。
沈容度思考著逃避，然而有關於柯皚的點點滴滴卻源源不斷地從腦海深處奔湧而來，將那些雜念給擠走。
他失笑，突然覺得在這方面上，張卿山比自己聰明多了。
拿出手機。
通話記錄，停留在五分鐘之前。
微信記錄，停留在剛放寒假的第一天。
微博記錄，停留在一個月之前補習的日子裡。
沈容度一一翻看了一遍，凌駕在萬家燈火之上的煙花時不時升空綻放，和手機螢幕的光亮一起將他臉龐照映得明明滅滅。
情緒不明。
最後開啟的是微博，沈容度順勢就點進可愛的樹洞看了看，發現最新一條微博來自一個小時前。
仔細閱讀了一下，沈容度決定貢獻一條評論來捧個場。
傳送出去後，代表新年腳步的晚鐘敲響，鐘聲悠悠揚揚地傳遍城市的四面八方。
蓉蓉拍了拍隔斷陽臺和客廳的玻璃門，示意沈容度進屋裡來一起跨年。
佳節在畔，親人在側，沈容度看著他們歡愉的笑顏，正兒八經地編輯了一條新年祝福的簡訊，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華麗辭藻。
&ldo;to：柯皚，新年快樂。&rdo;
而遠在家裡的柯皚，早就被沈容度那波小蘋果的操作氣得關掉了手機，窩在沙發上悶悶不樂，爺爺奶奶嘮叨自己也不還嘴。
剛剛是沈容度在思考自己的內心，現在輪到他了。
接到電話，聽到那意味曖昧的前半句話時，他的確是期待了一下。
畢竟這麼個特殊的日子，特殊的時間，特殊的人給你打電話，沒發生點特殊的事情還是人幹事嗎?
事實證明，小蘋果的確夠特殊。
但也不是人幹事。
可把柯皚氣得不要不要的，曾幾何時小蘑菇都敢生大灰狼的氣了。
柯皚幽怨地看著袋子裡大大小小的蘋果，把它們想像成沈容度後，生氣地抓起最大的那個就開始嗷嗷地啃。
柯皚媽媽：&ldo;哎寶貝袋子裡的蘋果還沒洗呢，快吐出來。&rdo;
柯皚：&ldo;&rdo;
垃圾沈容度!
整個寒假，柯皚都沒再吃過蘋果，也沒跟沈容度聊一句天。
微博他也一直沒有看，大學生放假後投稿本就少，柯皚也就給自己放了個假，決定等開學的時候再繼續上線。
過氣就過氣吧，反正就是當個消遣。
同樣的，419專案組群也冷靜了一個寒假，除了前段日子王學爾發了一個幫忙搶火車票加速包的連結外，再沒有任何訊息。
開學，開春。
刺骨寒風已然無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寒而不慄的春風。
柯皚也終於脫掉了厚厚的羽絨服，有機會將他的皮卡丘衛衣穿在外面了。
開學第一天沒有課，柯皚和室友幾個在宿舍瓜分各自從老家帶來的特產。
&ldo;這個牛肉乾好好吃。&rdo;柯皚使勁用牙齒撕下來一塊，&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