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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若這般問,那在下恐怕又得消失一段時間嘍。”魏伯文含笑回應,話語裡藏著幾分深意。
林去憂又是一聲輕嘆,沒好氣道:“都帶上?”
魏伯文目光投向偏僻院子的方向,又看了看李妙兒的住所,沉默片刻後,點頭道:“理當如此。”
林去憂不再多言,只是輕輕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林去憂仿若著了魔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任憑誰來勸說,都不為所動,只是閉門在院落裡,全身心地投入到將兩本劍訣修煉至大成苦行之中。
而魏伯文則是罕見拎了兩壺酒朝馬棚走去。
手裡接過這中年書生模樣讀書人的酒,平日素來愛酒如命的於伯倒是打量起魏伯文,晃了晃酒壺,沒召集喝,反而笑道:“你們這幫讀書人,做事就是如此不痛快,明裡暗裡,講究面子裡子,你這壺酒,如若是小老兒年輕時候,定是二話不說酒了個精光。”
魏伯文搖頭笑道:“你這瘸腿馬伕,當真如你這幫說,現在在這喝酒的人,可就不是你了。”
於伯咧嘴一笑,露出那口黃牙,道:“公子做事已是見了章法,不用我們這幫老東西繼續嘮叨。”
魏伯文喝口酒,坐在這亂糟糟馬棚裡,也不嫌棄,笑道:“就怕倒是後殿下會感情用事,留一手終歸是好事。”
於伯嫌棄道:“魏伯文,這麼久了,還放不下?小老兒知曉小姐的好,可這麼多年過了,也該真正放下,不然小老兒到死恐怕都見不得你入聖人境,不過也好,這樣小老兒也算有個盼頭。”
“餘敏這樣的神仙姑娘,估計我也是見不到了,”魏伯文笑道,隨後看向於伯,兩杯一碰,發出一聲清脆,隨後問道:“你的盼頭,不是將北帝城餘敏佩劍取回,送回餘家?”
於伯不回反問道:“難不成不是你的?”
魏伯文沒著急回答,喝了一大口酒,倒是讓於伯對他有些刮目相看,待兩人已是半酣,他才笑道:“老馬伕,還是那句話,你若死了,我替你收屍,算了,估計收不了,你死了,那我便替你還劍。”
......
二月二,龍抬頭,北霜城已是無雪落地,卻飄起綿綿細雨。
北霜城陰霾沉甸甸壓在天邊。
林去憂等人今日特地起了個大早,甚至還將那被丟在角落院子裡的林清婉抓了出去一同帶上。
這些日子,這位北蕭王的長女倒是安穩,林去憂暗中留意過,發現她與季莫寒似乎有些交情,但也並未著急點破,只是任由她們相處。
平日裡一向歡快活潑李妙兒,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小臉煞白,一路上沉默不語,往日靈動全然不見。
細雨如絲,仿若千縷萬縷愁緒,輕柔纏繞著蜿蜒曲折山路。
小石崗山山路本就崎嶇難行,此刻被雨水潤澤,更添了幾分溼滑險峻。
林去憂一襲素白長袍,在朦朧雨幕之中,仿若謫仙臨世,那般醒目,又那般出塵。
他手持一把竹骨油紙傘,那傘面在雨絲輕撫下,暈染出一圈圈漣漪,為身旁季莫寒擋住些許細密如針雨絲。
季莫寒身著一襲淡藍色羅裙,裙襬隨著她蓮步輕移,恰似山間清泉潺潺流淌,每一步都濺起路邊點點泥水,宛如綻放水花,如夢如幻。
稍落後兩人一步的芊雲兮撐著一把淡青色油紙傘,如墨般長髮在微風細雨中微微卷曲,更襯得她嫵媚天成,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倒是她在其一旁的李妙兒,全然不顧雨水打溼了她裙袂,她眼眸中滿是不安與憂慮。
而在隊伍最後的林清婉,一張冷臉上是雙佈滿殺意的眸子,死死盯著林去憂,回想到那晚恥辱,心中發誓,此生必殺林去憂。
在五人之後,於伯和魏伯文不緊